自己的家人朋友,在霓虹有着合法的身份,怎么可能是什么精怪。
“一旦你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么难以置信,一定就是真相。”*
松田阵平终于停下对那一头卷发的蹂.躏.行为,他的手失去了力气支撑,唰一下坠回身侧, 晃了一晃, 才停下。
他转过身,对上了萩原研二的眼睛——
松田阵平的高大身体将房间内的光挡回去大半,只有寥寥几片漏网之鱼逃了出来,隐隐约约给仍陷于黑暗的客厅染亮些许,萩原研二的面容于半明半暗的世界,与松田阵平相对。
“虽然说还是很难以置信,”
松田阵平鸦青的眸子背着光,少了几抹绿倒是添了几分暗色,但却有难以忽视的一点光自其间散出。
“但不管怎么样,hagi,你还站着这里,就好”
松田阵平一直是个很直率的人,但表达自己感情的话却算不上多。
他不认为那些似乎算得上委婉的话语对他来说有多少必要,简单直接的交流更和他的心意,但在感情上,大部分时候他更偏向实际的行为而非动动嘴皮的话语。
松田阵平真的很少很少这样说话。
萩原研二原本稍显紧绷的脸一下子沾上了惊愕,上一次听到类似的话是什么时候…
啊,是他们家维修厂倒闭的时候,还是小少年模样的松田阵平发现了他异常的沉默,得到这样的答案后,他沉默了一小会儿,伸出双臂将萩原研二揽了过来,紧紧抱了他一下。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在的!”
小小少年坚定温暖的声音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清晰。
萩原研二又一次被松田阵平狠狠一击,但这次的力道并非落在脸上,而是心里。
“总是这个样子”
他到底知不知道,平日里不会这样说话的人,突然来这么一句,会有多大的冲击力啊!
萩原研二微微低下头,额前的刘海顺势落下,掩住了他的表情。但就那么一两秒钟,很快笑容闪闪发光的萩原研二又回来了。
“研二酱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不见的,明明说好了要一直做朋友的啦!”
“切,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吧。”
“我当时说了的吧,小阵平不出声就是答应了的意思。”
客厅的灯一直没亮,但一起走过了十几个春夏秋冬的幼驯染一步步走进明亮的房间。
萩原研二捞出了啤酒库存,两个人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也只剩下星光明明灭灭闪着。两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挨着对方,以及一片啤酒瓶子,就陷入了梦乡。
蜿蜒崎岖的小道上,一辆车自如平稳地行驶着。
松田阵平这两天很闲,解决完这一场大案后,上面的领导果断拍板给他们这些主力军多安排了几天假期,既是休息也是优异表现的奖励,于是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喜提三天小长假。
棕色半长发的青年平稳驾驶着两人租来的车,精练纯熟的技术在驾驶的一举一动中得以展现一二。
仅是最常规的操作,落在他的手里都是宛如得了几十上百倍的加成。在小路上,九曲十八弯的泥泞道路上,一辆车依旧平稳且迅速地行驶着,目标明确地前进。
这几天难得有了假期,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在那天边喝酒边商量,决定约星野千夏一起出去玩一玩作为休息。
谁知道计划不如变化,第二天他们一睁开眼,便看到了来自星野千夏的消息——
六点多发送的,现在已经八点多钟,大概率已经坐上飞机了。
松田阵平盯着那条零点左右发来的消息,陷入了比萩原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