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的小头目也叫了来。
他闲聊的语气先问起山寨一些情况,得知山寨居然有六七百人之多,谢让也忍不住惊讶了一下,居然有这么多人,明明他也没瞧见多少人呀。
这么一想,谢让不禁又庆幸后怕,山匪们一帮乌合之众,今日是被叶云岫一刀给镇住了,若是这么多人抱成团跟他们拼命,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今时今日可就难讲了,纵然叶云岫怕也要吃大亏的。
俞虎说:“具体数目没算,今日这个来了、明日那个走了,干我们这一行刀口舔血,也兴许什么时候就送了命,山寨里缺医少药,还有病死的,尤其老弱妇孺,哪里算的清楚。王大魁能拼能杀,平日里却不怎么管事,整个山寨的人都乱糟糟的。他们今天很多人吓得没敢出来,故而公子没看到多少人,其实一个窝棚里可能就好几个人,包括后山还有。”
“你们山寨,怎么还有那些老弱妇孺?”谢让不解道。打家劫舍,还带拖家带口的么?
俞虎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山寨也就是这一两年才壮大起来的,王大魁贪大,老想着扬名立万,喜欢招兵买马,主要是去年夏秋,淮南水灾和江南兵乱的很多流民投奔这里,听说山寨能收留,便成群结队的来,就在山寨落脚了,因而里头也有不少妇孺。实际上平常能跟着出去做事的青壮年,远没有那么多,真正没几个能打的,平常也是饥一顿饱一顿。”
如此看来,像劫了谢家的这次,简直是发了笔横财。谁知银子都上山了,半道上又被他们两个截了胡。
谢让心中早有了主意,略一沉吟便说道:“这么着吧,谢家这次送上山的银子,我肯定是要带走的,你们若是不服,不妨现在就说出来,我们理论理论。”
他说着刻意停了停,目光缓缓扫过,几个山匪都死死低着头,哪个敢跟他跳出来理论?女杀神可就在旁边坐着呢。
谢让却又语气一转道:“不过你们也不容易,山寨这么多人要养活,我们夫妻也不能不仁义,我给你们留下五百两现银,其余的银子和地契,都得交还给我,你们看可行得通?”
“当真?”
谢让此言一出,俞虎顿时面上一喜,跟在场几个小头目交换了一下眼神,一脸惊喜道:“公子竟还给我们留五百两?实不相瞒,小的们……之前哪里敢想,我们整个山寨加起来,怕也无人能是女大王的对手,我们还寻思着,您二位能饶我们性命就侥幸了呢。”
谢让叹道:“做人留一线,你们也不容易,倘若能安居乐业,谁愿意落草为寇的。”
“谢公子是个心肠好的,大仁大义!”俞虎眼角瞥着旁边的叶云岫,忙又补上一句,“还有女大王,女大王宽宏,谢女大王不杀之恩!”
叶云岫自顾自坐那儿,连个眸光都没给,俞虎顿时又怕说多了惹她厌烦,忙抱拳说道:“请二位稍等,小的们这就给您把银子送来。”
几人面色放松不少,赶紧出去了,很快又有个小头目跑进来,用托盘端进来几个馒头和两碟小菜,有些愧疚地说道:“谢公子,抱歉,我们才想起来您这一宿二日都没吃了,小的们罪过,山上简陋,要不您先凑合一口。”
谢让点头谢过,看看天色,日头已经西坠了,打量着等他吃了饭、拿了银子,只怕要赶到天黑才能下山了。
山林里可不兴走黑路。
奈何肚中饥饿,银子也还没到手,谢让便抓起馒头尽快吃,打算着赶紧垫垫肚子,拿到银子赶紧走。
还没等他吃完,俞虎带人抬着一个小箱子进来了,箱子里正是谢让昨日送来的银子和银票,都还没动过。旁边另有一个樟木小匣子,里边是谢诚今日送来的银票和京城铺面的房契。
谢让指着箱子道:“说了给你们留五百两,你们就把五百两现银先拿出来,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