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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让小丫头拿个玻璃罐子来,底下铺厚厚一层棉絮,再珍而重之置于?其上?,她发?誓养自己的孩子都没这般精心。

又小心翼翼道:“请问王妃它吃什么?”

这个徐宁也不太懂,只知道素食,“左不过弄些杨柳叶子就?够了。”

红芍松口?气,她真怕还得亲手去抓小虫子喂养,简直不幸中之万幸。

徐宁吩咐完红芍,想了想,转身又去了厨房,端起一摞香肉卷饼朝书房走去。

人?是铁饭是钢,她可不希望老公?年纪轻轻饿出胃病来。

齐恒并无感激,要不是她害的,自己怎会才用三分饱?只能算罪魁祸首良心发?现。

她倒识相,还记得先前约定,答应为他做这香肉卷饼。

齐恒拈起一张,饼皮的厚薄、层次、颜色与先前一模一样,“这是你亲手做的?”

都快赶上?大?厨手艺了,莫非竟是个天才?

徐宁面不改色心不跳,“当然。”

不过她只负责和面的那部分,擀面这种技术活还得交给专业人?士,否则做出来的饼有拇指粗细,该如何下咽?

不过馅料的调配却是她亲力亲为,还照着齐恒平日?口?味做了改良,确保万无一失。

齐恒略尝了尝,再挑剔的舌头也择不出毛病来,可随即才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

“你洗了手没?”

他记得对面那只手可是摸过虫子的。

徐宁:……应该有吧?忘了。

*

年关将至,徐宁除了每日?看看账本又多了一项任务,那便是给各位交好的世家送礼。徐馨跟文思远就?算了,送礼还得还礼,省得人?家麻烦,徐宁干脆利落将这家划去。

其余的自有章程,遵照旧例就?行?,诚意伯府另外添些也就?差不多了,都是姻亲,无须介意枝叶末节。

可唯独要送去温府的徐宁不知该如何办理,她是新妇,或许该表示一下诚意?当然这主要取决于?温妃态度,只要娘娘满意了,温家人?即便不满意也没话说。

徐宁让向?荣去请齐恒来,自个儿且在洒金梅花笺上端端正正写?下外孙媳几?个字。

齐恒进?门时,便看到暖融融的阳光照在她脸颊上?,依稀可见?几?根细微茸毛——定是当初绞脸没绞干净。

想起出阁那日她是如何跟梳头娘子斗智斗勇,坐在椅上?猴儿似的没个定性,齐恒忍不住微笑起来。

徐宁性急,快步招他过来,请教该如何措辞。

齐恒倒也没推三阻四,兀自站到她背后,半俯下身,握着她的手缓缓执笔,落纸平稳而坚定,墨迹都不乱。

徐宁靠着他胸口?,几?乎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莫名呼吸一乱。其实以?前便宜爹跟文思远也这么教过,那种感受却截然不同。

难道是因为齐恒身上?的熏香?她分辨不出来,左不过龙脑冰片之类,十?分清爽好闻。

忽然发?现他腰间还别着她送的香囊,半年过去差不多快褪色了,气味也近乎没有,要不,给他再做一个?

正胡思乱想际,齐恒蓦然发?声?,“小心。”

徐宁险险回神,蘸了墨的狼毫笔在花笺上?划出长长一道印记,还好没溅到衣裳。

她有点难堪,让人?家白劳动了。

齐恒却不在意,另取了张空白信纸,“无事,重来。”

徐宁再度体会到情绪稳定的好处,这种夫君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求啊。

遂重新集中注意,开始认认真真书写?,这回她真把自己摆在了温家孙媳妇的位置,希望来日?见?面愉快罢。

半夏奉命正要送茶饮来,甫一推门,便瞧见?这副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