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度,主动给她创造机会,她自然?得把握好?,生就这副绝世姿容,谁甘心一辈子当个奴婢?
可惜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齐恒甚至懒得多话,一个眼色命姜总管出来训斥,“糊涂东西!书房也?是你进得的?”
王爷常在里头面?客,又藏了不?少奏折密函,除了几个心腹内侍轻易不?许出入,这位倒好?,堂而皇之就敢进去刺探。
红芍张口结舌,“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没?人睬她,姜管事早抛之脑后,一溜烟跟着殿下进去。
这厢徐宁对白芷道:“你随我到库房盘点罢。”
白芷低眉垂目,“诺。”
心下松了口气,看来她已?通过王妃主子考验——和红芍不?同,白芷一开?始就摆正?了位置。倘温妃真有意令她们承宠,就该直接以侍妾名分?赐下,而非现在这般糊里糊涂的。
娘娘不?过在考验王妃驭人之道如何?,既如此,她何?必多走些弯路呢?早早看清楚阵营,谁才是她需要效忠的人。
自然?,要获得王妃信赖非一朝一夕之功,日久见人心,她相信王妃不?会后悔今日选择。
几人各归其所?,只剩下红芍孤零零站着,她再顾不?得自尊,涎着脸讨好?道:“徐王妃,奴婢也?可为?您分?忧。”
即便不?论美色只论算账,她也?比白芷强得多,凭什么让那位占先?
徐宁想?了想?,“那你就去把庭院里的落叶清扫干净罢。”
这静王府什么都好?,唯独梧桐种太多,她最厌这种树,一到秋天稀零零满是碎叶,气味还怪难闻,虽然?知晓是取“有凤来仪”之意——庄子有云,凤凰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她还宁愿多种点竹子呢,起码夏日幽凉。
红芍不?敢置信,她这双柔若无骨的嫩手去拿扫把?要知道她自打进了内务府就没?干过粗活呢,连那些太监都对她颇多照顾。
徐宁挑眉,“你不?愿意?那行,我这便禀报娘娘送你回去。”
红芍连忙打住,她本是奉娘娘之命而来,若第一天就打道回府,岂非坐实了毫无用处?娘娘也?不?会再留她,多半遣送出宫或是随便配个太监。
她可不?甘心碌碌无为?过一辈子。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红芍含悲忍耻答应,“奴婢遵命。”
半夏看她那副弱柳扶风模样,很?是不?可思议,扫个地而已?,做这些娇样子给谁看?她家小姐都没?这般娇生惯养呢。
准备找几个婆子去挫挫红芍锐气。
徐宁摆手,“不?用。”
这种人你越搭理越来劲,不?理她,慢慢的也?就泄气了。
再说哪用得着半夏吩咐,这王府的家生子儿便非善茬,左右徐宁初来乍到,凡事以息事宁人为?主,索性睁只眼闭只眼吧。
姜管事开?了库房,将一箱箱贺礼分?门别类摊在桌上,看得出他虽是男子,却粗中有细。不?过偌大一个王府,里里外外都要他操心着实太辛苦了些,如今王妃嫁来,他也?能省点力气了。
安王府和吴王府送的贺礼大致都在规章内,不?过论起衣裳精细和首饰做工,明显吴王府要更胜一筹,吴王妃应该没?这种胆量,多半还是胡贵妃的意思,可见随着皇子们年岁越长,内廷的斗争也日益白热化。
楚王府的则略减一等?,到底惠妃位份在那两个之下,不?过其中一匹绣着杜鹃的布料很?是引起众人注意。
白芷诧道,“这杜鹃嘴边怎么有点点红斑,别是染坏了吧?”
乍一看有点像梅花,但既无枝丫,孤零零放着有何意趣?
姜管事跟着静王耳濡目染,也?爱引经据典,“看着像杜鹃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