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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来。

叫剩下的皇子们明里暗里,斗得跟乌鸡眼似的,留下一桩又一桩的历史谜案。

正是因为储君一直不明,才有那么多的脏水和所谓的“证据”,集中泼到雍正身上,叫他百年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眼下不过康熙四十四年,距离皇帝病逝还有整整十七年的时间!

雍郡王连个亲王的身份都还没有,就一下拽到储君的位置上了?

认真说起来,这个时候八爷党的阵营都还没有彻底完全形成,叫皇帝出这一招,不就……稀散了?

那么轰轰烈烈、此起彼伏的九子夺嫡,就这么被蝴蝶掉了?

……

但四九城的高官显达,没给方桐留下太多反应的时间,便开始一哄而上,纷纷过来拜谒。

这可是炙手可热、新鲜出炉的储君太子!

原本皇四子的府邸门前,因着福瑞小公主本就一直熙熙攘攘,这下更是一下被堵得水泄不通。

叫门房愈发头大!

太子的册立仪式由内务府筹办期间,胤禛拒绝了一切应酬,如常到户部办事。

他的性情一向如此,便是天降如此喜讯,也是一贯地从容不迫。

许多人兴高采烈、满脸逢迎同他祝贺,也只得到了淡淡的回应。

有些人还不甘心,继续缠着他说话,很快就会被雍郡王问及对方的政绩和数据,溜须拍马之辈,只能灰溜溜离开了。

至于心中有数之人,甚少会将时间花在口头之上。

胤禛也得以和其他人一般埋头在案桌。

……

准太子府众人忙得脚不沾地,陀螺般旋转。

八爷府邸的官员,比起之前,来得只剩下一半,有人面色凝重,有人满脸愁绪。

有人忍不住低声,惶惶问道:“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昨天想了一夜,也想不通……到底朝堂之上,有谁站在他那边?就他那个臭样子,有几个能同他合得来的?”

“为什么……一点都不听我们的意见呢?”

纳兰揆叙为佟国维和阿灵阿斟茶:“慌什么?”

“他们二位大人还在此处,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自古这条路,就没有真正坦荡的时候,不是吗?”

鄂伦岱愤而敲了敲交椅把手:“哼!不就是因为福瑞是他的女儿?”

“他自己有什么本事?”

王鸿绪冷哼:“你说错了!”

“福瑞公主是国朝之福瑞,可不是他一个人的女儿。”

“若真是如此,岂不是谁将那女孩哄走,那个位置谁都能坐?”

“荒唐!胡闹!”

气氛依旧十分低迷。

胤禩见状凄楚一笑,起身拱手道:“或许,在汗阿玛的眼中,我的确还不够好。”

“这段时间,诸位的恩德,胤禩铭记于心,必不会忘记一丝一毫。往后,无论身在何处,大家仍是国之栋梁,同朝做官,为民谋福。”

清秀俊雅的八皇子,面临如此挫败,依旧风度翩翩,嘴角带笑,叫人总是轻易折服于他的风采和雅致。

壮汉鄂伦岱忍不住眼眶发红,他在为如此儒雅的君子不甘!

明明八皇子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可偏偏不得万岁爷的欢心。

就像他的父亲佟国纲,从小不知为何就是特别讨厌他!

小的时候,鄂伦岱也曾经为了父亲的偏心,没日没夜的难受。

他尽心讨好过,也努力抗争过,以至于全城都知道,他们父子不和。

直到父亲十年前战死沙场,他人不在了,但心口的这道伤疤还是永远留在了儿子鄂伦岱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