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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面前的“谙达”说上一句了。

可“红衣谙达”却是不敢应他的。

只提起了另外的事:“索相让人查的关于福瑞小公主,有了一点眉目。最开始,似乎是和山西的一件大事有关,这才引起了上头的注意。至于具体是何事,奴才的手实在是伸不到了。”

“谙达已经是帮了大忙,我这就派人去山西……”

红衣谙达轻声道:“老奴尚且查不到的事,或许还需更为重量的人物,方才能有突破。”

“你说得是……”索额图若有所思,遂起身微微弯腰致意,“多谢谙达提醒。老臣自有安排。”

“老奴耽误得久了,这就告退!”

红衣谙达再次躬身还礼,拢了拢身上的斗篷,连忙退出。

离开府邸,从后门而出,上马车的时候,他忍不住朝后看了一眼。

“马夫”急道:“师父,咱可快些走吧。被人瞧见了,可就大事不好了。”

红衣谙达的身子在低调的马车里坐稳,冷哼了一声:“你爷爷我比任何人都不想进这个门。”

小马夫惭愧:“是徒孙等人无能,才叫您老人家受累。”

“不。正是你们都长成了,爷爷我总算后继有人。这一趟,我才出得来。”

“那位爷,换成谁来,他都是不认的。”

“只是以后……”马车里,红衣谙达长叹了一声。

小马夫凝神去听,没再听见后头的话。

但他心底知道,这一趟过后,纵然师父可以全身而退,他的位置怕也是要空出来了。

这还是最好的结果,现在项上人头都是挂在裤腰上。

心间正觉得凄楚,不觉分神,马车颠簸了一下。

里头的人骂道:“兔崽子!任务还没完成,这就想癫死爷爷我了。”

小马夫连声道歉。

师父才笑着道:“罢了。知道你是在担心我!”

“还算你这臭小子有点良心,不枉我收你、教你一场。”

“你的小脑袋瓜也别有什么为我报仇的心思,实在很是不必。”

“一开始,爷爷我还真是不想来……后来为了咱们朝堂上的小福瑞,我其实是很愿意来的。”

“师父……”小马夫动容,却也是不解,“难道您也去求了她,还如了愿吗?”

什么时候的事,他一直都跟着,怎么都不知道?

红衣谙达笑得更加爽朗:“我求的时候,你指不定还没出生呢。”

“别瞎猜了,好好驾车!”

行过雍郡王府,这条街依旧车水马龙。

饶是知道拥堵,却还是源源不断有人愿意过来,挤一挤,蹭一蹭,若是能正好撞见小公主出门、回家,那便已经是一天的大幸运了。

这一回的师徒俩,正好就碰见了。

小公主从父亲的马车上下来,粉嫩的小嘴嘟嘟,大眼睛水汪汪的,似乎是在跟身前的雍郡王撒娇。

四皇子仍是一贯的冷脸,抱着女儿下来,只是熟悉他的人才看得出,老父亲的眉眼露出了一丝宠溺的无奈。

离得最近,头发花白、眼神也不大行的老大人细声嘀咕:“郡王爷,您又在欺负小公主了?”

“换成老臣家里有这般可爱活泼的乖孙,那自然是她要星星,我不给月亮。”

漏风的小棉袄却是见不得旁人怼自家亲爹的,她叉着腰道:“崽又不要星星!”

“你们这些老头,最喜欢倚老卖老,伸手指指点点,教别人家的孩子了。”

“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多回家去,敲打自家的纨绔子弟,让他们多练几趟骑射,多背几本书,才是正事。”

福瑞小公主跟个炮仗似的,对着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