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擦眼泪,向来活泼的男孩子,此刻十分乖巧。
一儿一女宽慰了母亲的心,宋氏喝下安神汤,才皱着眉头睡着了。
甜甜将小手从母亲的手中抽离,这才听四福晋说起事后的处置。
“皇帝大怒,将宋氏父亲贬出京城,去了岭南为官。”
“宋义金流放宁古塔。”
“往后你不会再遇上他了。”
四阿哥夜里回来,他们也才知道马佳玛尔赛拒绝承认,和蒋五爷等人的官商勾结,对他们私办赌坊的行为并不知情。
蒋五爷一干人将罪行全部认下。
证据不足,加上荣妃马佳氏和三阿哥的求情,只能暂时将玛尔赛交给宗人府。
胤禛自然恼火,真正欺负了女儿的人,不能得到惩处,是他的无能。
甜甜给他递了帕子:“阿马马,以后崽不会自己跑了。”
胤禛闻言心下一软:“你没有错。”
“是我没能将坏人抓住……”
当天夜里,起了风,宋氏病了。
胤禛在这个时候又被请到了毓庆宫。
上次三大高产作物的事,四阿哥的迂回,让太子和三阿哥觉得还能有所拿捏。
一来,便是替马佳玛尔赛求情。
胤禛面色没有变化,只是道这件事涉及女儿安危,汗阿玛并不听他的。
太子开口安抚,认为只要四阿哥不从中捣乱即可。
四阿哥离开毓庆宫,脸色一凛。
难怪……玛尔赛一个袭爵的一等公,做什么要掺和赌坊的买卖。
显然是之前贪污的官员抓得太多,太子的詹事府丢了钱袋子。
三阿哥又主动给太子找到了新的入口,这才开始紧张。
前阵子四阿哥得罪了马佳府,玛尔赛一来寻仇,二来也想为太子继续打探福瑞公主的动静邀功,这才无意间勾搭到了宋义金这条路。
原本宋义金到赌坊只是小打小闹,短短半年就欠下巨额赌债,这背后没有人故意引导,就怪了。
只是女儿的安危要紧,胤禛没有耐心同他们细细周旋,这才打草惊蛇,叫他们藏起了证据。
胤禛眸如黑夜,伤害女儿的人,他绝不会放过!
……
宗人府放归了马佳玛尔赛,次日在御门前,众人向他道贺。
有人阴阳怪气道:“马佳兄,这是被冤枉了?”
玛尔赛看着四阿哥,笑着道:“都是误会。四阿哥不怪罪就好了。”
三阿哥拍了拍他:“忠达公是豁达之人,四弟也向来严正,这件事,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过去了。”
胤禛没有说话。
看着玛尔赛得意的样子,有人看向垂帘后的小公主,这一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冲着小公主去的。
原来对福瑞公主好奇,其实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吗?
马佳玛尔赛这不就安然无恙了吗?
而且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神谕”了,是小公主年岁渐长,能力就会跟着消散吗?
众人各有所思。
甜甜在帘后又看了一眼,如今还站得稳稳的马佳玛尔赛。
用宋氏的家人,来攻击额涅,让额涅伤心难过,还病了。
仅是牢狱之灾,怎么能够?
今日春风得意的玛尔赛,骑着马、挥着鞭回去的路上,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毛贼,酒后当街撒泼。
混乱之中,有人伤了玛尔赛,回府的时候他成了个血人儿。
传召太医,称忠达公坐于马上,那刀伤了腿,便是醒来,那腿也已经不能要了。
忠达公就此成了废人。
而那罪魁的毛贼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