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些话,有些事,过去了,今儿老朽也不愿再提。”
“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你们沈家同我徒儿的恩恩怨怨,老朽心中有杆秤,沈青的心中也有,想必,你们沈家人也该有。”
“今儿,你喝下这杯酒,就速速退去,莫再停留。”
沈孝育口干得不行,弟弟是一杯水都不肯给他。
他接过酒饮下,仍是不甘:“沈孝青,你如今是愈发出息了。”
“跟着刘太医,又抢了牛痘这样的好差事,你是要飞黄腾达了,就不想带上我们沈家了!”
“我告诉你,那不能够……你只要一天是我们沈家的人,就别想着翅膀硬了就要飞……”
沈孝育一挥手,差点往刘太医的脸上招呼。
沈青连忙护在师父面前,沉声道:“沈孝育,首先,我现在名唤沈青。你们的‘孝’字辈,我用不起也不敢用。”
“其次,我如今能在京城里立足,是我自个苦修医药,是我求得师父教诲,是我一人艰难,玉汝于成!”
“同沈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话锋一转,沈青又道:“不对!有关系……”
沈孝育的手又要伸过来……
沈青将他一把打掉:“幸而我早早脱离了沈家,若不是我跑得快,今儿说不定我也同亡妻一般,早已尸骨未寒!”
“你们沈家杀人不见血的手段还少吗?”
沈孝育顿时吼道:“你少胡说八道!”
沈青打断他:“我胡说?当初要不是我救得及时,便是我儿至玦如今已是痴呆之人!你敢说,你全然不知情?”
“沈孝青!你要是有证据,怎么不去告!只会在这里危言耸听,祸害沈家名声,你好恶毒的心思!”
“不就是为了不让我们沈家来蹭你的富贵,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泼沈家的脏水,你居心何其歹毒!”
“父母养你到这般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简直……丧良心!”
沈青双眼发红:“对,我的良心早在沈家的时候,就已经被你们吃了!”
“你们不就是要把我逼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们才开心吗?”
“从小,你就见不得我比你聪明。不过是比你更快答出了一句诗,就叫下人把我骗到黑屋子里关起来,饿了我三天三夜!”
“这三天三夜里,你还装病,叫一家人全围着你转!等我逃出来后,你只要像这般哭闹,爹娘就会护着你。”
“我反而被指责撒谎,在雨中挨了二十竹鞭……命悬一线。”
沈孝育神情讪讪:“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现在拿出来说。你不怕丢脸,我还觉得害臊!”
“是,我承认,我小的时候是有一些不懂事。现在大哥给你道歉,还不成吗?我再罚一杯酒,够不够?”
沈青大笑:“苍天啊!老天爷怎么不下一道雷,劈死你这个无情无义、满嘴谎话的衣冠禽兽!”
“你现在给我滚!否则……”
“二弟,你别太过分了!我已经跟你道歉了,好声好气说了这么久,你还想怎样?”
“我就……”沈青四下张望,面对这样的畜生,只用言语实在无法叫人泄愤。
只见新郎官操//起了墙角的扫帚,对着“亲哥”戳去:“你走不走?”
“不走就别叫我亲自让你好看了……”
沈孝育看着那脏兮兮的扫帚,退了好几步:“行,你今儿在气头上,我这就走。”
“回头我再来!”
“滚!”
“我走了,走了……”
狼狈逃走的沈大公子真的退到了大门外。
一屋子的宾客看着同样衣裳凌乱的新郎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