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几种,颜色也就那几样,重复率高的惊人。
除非你背下了车牌号码,否则认差了再正常不过。
所以叶菁菁想来想去,最后只能猜到一个可能:“是不是医疗纠纷,家属报复啊?”
她穿越前可没少看相关社会新闻。挨刀子的医生,什么年龄段的都有。
谢广白愣了下,主要七十年代医患关系相对和谐。
即便有患者或家属不满意治疗结果,但也最多嘴上抱怨两句而已,反正谢广白从未碰到过病人对他挥拳相向。
大家心知肚明,脑袋瓜子本来就复杂又要命。
开刀治好了,是阎王爷不收你。开刀没抢救回来,是生死簿上合该有这么一笔。
谢广白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哪个病人家会对他心存恶意。
“也不一定是你。”叶菁菁见多识广,“说不定是对你同事不满,无差别攻击。”
但话说出口,她便意识到不对劲了。
无差别攻击,那都是潜伏在医院里,看到白大褂上去就是一刀。
开着个车跟踪,还守上一宿,怎么看都是目标明确,蓄谋已久。
叶菁菁脸都白了,下意识握住谢广白的手:“他们要杀你!”
谢广白反手握住她的,安慰了句:“没事儿,暂时他们没能力再折腾。”
为啥?
因为伤得严重呗。
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两男的,尤其是副驾驶座上的,能不能保住命,相当悬。
哪怕保住命了,说不定也要在床上躺一辈子。
后排那位于衙内,脑袋伤的不厉害,但肋骨断了,腿骨都呲出皮肉了。
且不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以后会不会瘸,也难讲。
叶菁菁听了,狠狠地啐了口:“活该!”
管他到底为什么呢,反正作恶就应该有报应。
“那你还是小心点儿,说不定他们有同伙。”
叶菁菁忧心忡忡,“要是有同伙的话,他们折进去这么多人,肯定会报复的更狠。”
谢广白点头:“嗯,我知道。”
他想的是,擒贼先擒王。
明显那三个人之中,于衙内是领头人。
咳,不怪谢广白有这误解。
主要是于衙内坐后排。
一般领导坐车,驾驶位上的司机跟副驾驶座上的秘书,都是为后排的领导服务的。
他怎么能想到,驾驶座上的血葫芦才是三人中的头儿。窦东阳只是单纯喜欢开车,享受掌握方向盘的快感而已。
所以吃过晚饭,谢广白没在学校多待。
他出了学校大门,趁傍晚热闹的时候,找他爷爷汇合,然后祖孙俩一道去看望病人。
道歉,肯定得道歉啊。
病房里,谢老爷子再三再四地跟于副局长说对不起:“实在是过意不去,您家公子要想找我给人看看,直接说就是了,哪里用跟踪一夜这么麻烦?我这个孙子,又没什么见识,胆子也小。”
他把谢广白推到前面,低声下气地解释,“他之前有位朋友差点被绑架了。所以发现有车子老跟着他,他第一想法就是有人要害他,这才赶紧逃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原本还想趁机叫嚣的于少华瞬间心虚得不敢再吱声。
生怕他们意识到,试图绑架叶菁菁的幕后主使,就是自己这三人。
谢老爷子还把孙子继续往前推:“快,跟人家道歉。你也是个大小伙子。怕什么?人家开车追你,总不可能是要撞死你。”
谢广白二话不说,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我是真不知道。一大清早的,我真以为是特务抓人。”
于副局长面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