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悯。
他主动请缨:“我回去找找看。我上工农兵大学的时候,老师也出过摸底试卷。你做做看,我估计高考的话,也是大学老师出卷子。先摸摸他们的出题风格。”
叶菁菁登时大喜过望,直接双掌合十,朝人拜了拜:“那就拜托你了。”
为了表达诚意,她又转身跑到窗口,买了两个大白面馒头,又要了两只卤鸡蛋,用饭盒装了递给谢广白:“你上夜班饿了吃。”
谢广白吃了一惊,他以为这姑娘是自己买了,回家当明天早饭的。
“不不不,你自己吃。”
叶菁菁笑道:“我要吃我再买,我吃热乎的。”
谢广白无奈:“好吧,那我先走了。”
他得趁着接大夜班之前,赶紧睡一觉。
天知道今夜会不会忙。
叶菁菁送他去食堂门口,经过楼梯口的时候,上面突然传来一声娇俏的女声:“刘干部,你不指导我们学外语啊,俄语也行啊。”
刘向阳狼狈不堪地从楼上跑下来,一边跑一边嘴里嘟囔:“不不不,我还有工作,我今晚要加班。”
他甚至连看到叶菁菁,都顾不上搭讪,跟后面有鬼追他似的,慌不择路地跑了。
叶菁菁都怕他左脚绊右脚,直接“啪嗒”一声,摔个狗啃泥。
那当真有点惨烈了。
她好奇地问从图书馆里出来的方萍:“怎么回事儿?”
方萍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压低声音道:“这家伙一看就是个特务,想来刺探我们呢。呵,当我们傻子吗?能上他的当?”
说来刘向阳真有点悲催。
不管他怎么强调,他是纺织三厂的一员,他坚决站在丰同志的对立面。
但广大人民群众,尤其是临时工,一致认为,他就是跟丰同志一伙的。
阶级对立,不可协调。
“平常装的跟什么一样,今天露出狐狸尾巴了。”王凤珍从方萍后面探出头,不屑一顾,“还想摸我们的底,做梦吧!都不用菁菁你出手,方萍就能把他打倒。”
楼下响起一个声音:“你怎么打倒他的?”
方萍难掩骄傲:“Howarx learned foreign languages?”
话音落下,她面露警惕:“你谁啊?”
叶菁菁赶紧解释:“我同学。”
谢广白冲她们点点头,和叶菁菁打招呼:“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方萍和王凤珍瞬间八卦起来,盯着他的背影,问叶菁菁:“你们明天见什么呀?”
“拿药呗。”叶菁菁自觉没啥好藏着掖着,“我要调理身体,后面得喝药。”
哦,原来如此。
“好了,赶紧上去吧。”叶菁菁直接给这事儿翻了篇,“我看看他们考的怎么样。”
第二天一早,她没在家吃早饭。
起煤炉这种事,打死她都不会干。
她决定找谢广白拿了药之后,直接去纺织厂食堂吃顿好的。
连老中医都说她身体亏损厉害,她当然得好好补补。
临走的时候,她倒是把家里钥匙留给了王奶奶,好方便楼里的大小萝卜头们,上她家听广播去。
人不在,人脉还是得维持的。
以叶菁菁浅薄的人生经验得出的结论,那就是搞定一个孩子,等于搞定了他(她)的家庭。
现在的娃,哪怕不金贵,那也是家庭的希望。
她骑车到达医院的时候,时间还早,夜班医生还没跟白班交班。
谢广白刚刷牙洗脸完毕,正端着杯子从水房出来。
看到叶菁菁,他就笑了:“这么早啊,正好,过来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