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了眼,眼底划过一抹沉思。
这桩婚事是明亲王府来提的,小王爷亲自上门,他们无法不应,可若是女儿不愿意,自也是能退的。
乔月华很快冷静下来,道:“你先去宫中看看,若真要退婚,我请祖父出面。”
乔月华的祖父乃是上一任帝师,由他出面,这桩婚事必是能退的。
褚公羡沉声应了,快步离开。
褚方绎端起茶盏垂眸轻轻饮了口,眼底快速划过一抹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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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公羡的马车刚停在宫门口,身后便传来马蹄声,他甚至无需转头都知来人是谁。
这个时辰骑马来此,除了那位宋大将军,不做他想。
其实年轻的时候他与这位大将军也有过些交情,那时少年鲜衣怒马,令人惊艳。
他记得他们还曾喝过酒,只后来他离京镇守边关,再难得见。
上次他回京短短十日便离开,阴差阳错下他们竟没能见上面,这还是当年一别后他们第一次见面。
褚公羡微微侧首,只见身形高挑的男子翻身下马稳步走来,俊朗的脸坚硬不少,目光如炬,曾经明朗的少年经过岁月的沉淀已然沉稳老练。
褚公羡恍然想起,多年前在城外当归客栈他们初次见面。
他那时是进京赶考的书生,他还是世子妃柳襄将军的副将,听有人贬损柳将军府,少年提着茶壶脚踩在凳子上给人那罐茶洗嘴。
一转眼,竟已是近二十年了。
一别二十年,当年的书生已是一国之相,少年副将也成了名震四方的镇国大将军。
宋长策走至褚公羡身旁,拱手:“相国大人。”
褚公羡抬手还礼:“宋大将军。”
寒暄过后,二人并肩进了宫门。
“我已知晓城外之事,犬子无状,惊扰贵府姑娘,实在抱歉。”宋长策。
褚公羡轻笑着:“宋大将军严重了,都是一场误会。”
短短两句,二人心中便知此事已揭过,只剩杨阁老府,据说状元郎伤了手,恐怕此事难了。
果然,二人进殿时,杨阁老早已经到了,正看小将军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褚家长公子最初就晕了过去,做主的是位姑娘,杨阁老再气也不好同一个小姑娘发难,自然就将所以火气发到了宋少凌身上。
毕竟京中谁人不知,宋家这位小公子有多能闯祸,上回回京,还惹的公主殿下提着鞭子满城追打。
圣上本有意替宋少凌避开他父亲的责罚,谁曾想人在城门口又闯了祸,还牵扯了杨阁老和相国府,如今便是想偏护也无法。
宋少凌见到父亲就像老鼠见了猫,直往太子身后躲,宋长策狠狠瞪他一眼,但碍于太子不好当场发难,沉色向圣上拱手道:“城外之事臣已知晓,犬子行事鲁莽,任由陛下责罚。”
“不过此事也确非犬子一人之责,该担的责任将军府必不推卸。”
杨阁老闻言冷哼一声:“宋大将军难道不知,城门口不可纵马?”
宋长策:“城门口亦不可抢道。”
杨阁老被堵了回来,瞥见一旁安静立着的褚公羡,忍不住道:“当时褚大公子也在场,其他人胡闹便罢,难道大公子也不知轻重!”
褚公羡见吵到自己身上,抬了抬眼皮子:“马车一惊犬子就撞晕过去,对后头的事一概不知,否则自然不至于动起手来。”
“且小女脚也受了伤,怎么看,都是我们家损伤更大。”
“我外孙伤了手,半月提不了笔,难道这伤就小了?”杨阁老冷声道。
今日若伤的是孙儿杨阁老并不会亲自进宫来要说法,可外孙儿那是最宠爱的女儿之子,还是孙辈中最出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