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那天,最后几个在走廊游荡的一定是末班的学生,考试都快开?始了,末班里的人都还没?到齐。
江橘白已?经写了快半张试卷,他已?经不是末班的学生了。
他快速地写着,其实还是有很多题不会,他大?脑里题库里的题目太少,但他会的题目,基本?都不会做错,除非他又犯一些?不该犯的小错误。
监考的讲台上,体型肥胖的老师有点?打瞌睡,他拿着一本?书?,摊开?在腿上,看起来像是在撑着脑袋看书?,其实人已?经睡了一会儿了,口水都快滴到书?上了。
徐栾站在监考老师的旁边,静静地看着台下埋头应答试卷的学生。
在不少人趁监考老师打瞌睡开?始交头接耳的时?候,徐栾垂眼,一脚踹翻了老师的凳子,胖老师沉重的落地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哎哎!你?们?班这凳子,是个水货啊。”胖老师狼狈地爬起来,揪揪自己的衣服,目光一扫,看见自己那本?沾了口水的书?落在不远处,好几个学生正盯着瞧。
“看看看,看什么看,想趁我没?注意的时?候搞小动作啊。”胖老师一把抓起书?本?,扶着椅子站了起来,“我告诉你?们?,我监考可是很严格的,要是让我抓到谁作弊,哼,那肯定要给他处分,重重的处分!”
江橘白不像其他人一眼瞧戏看热闹,他都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考试的时?候就专心考试。
他的位置还是在教?室最后面,但他现在呆的班级没?有被树荫遮挡的部分,教?室被窗外的太阳光照得如玻璃一样?透亮,光线就犹如冬日一般凛然明朗。
不像以前,哪怕有太阳光,也被树荫给挡了个严严实实,他永远晒不到太阳,要是阴雨天,他所在的角落甚至要开?灯才?行。
少年低头做题时?,发丝落下悬空,被金色的光芒包裹着,整个人都沐浴在金色里,校服蓝色的部分像一小片海洋,平静又富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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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题目不会做的话,哪怕是静静地欣赏一会儿美色也是享受呢。
和江橘白同一排但是隔了好几个位置,有一个女生撑着脑袋,满脸含笑地盯着江橘白,卷面空了一半没?写。
只是都没?看多久,她眼睛就阳光扎得一痛,她连忙捂着眼睛低下头。
想着,靠窗位置的阳光是烈了点?儿,但也不至于烈到扎人的眼睛吧。
被扎了这么一下,她疼了十来分钟,眼泪流个不停,再不敢往那边看了。
江橘白当然不知道教?室里都发生过或者正在发生着什么新闻,他终于写完了试卷,把笔帽盖上,伸了个懒腰,又趴下睡觉了。
月考结束后,班里放松了两天,就好像平安顺利地度过了某个人生小关卡似的。
成绩出来后,乌云飘上班级上空,风雨和彩虹一块出现,有人欢喜有人愁。
江橘白这次上了四百分,423。
这个分数,在11班都能排到中上游了。
他是末班转来的,班里有人欢迎他也是因为他长得还可以,单看脸才?欢迎,要是将成绩等其他因素一同论上,那他们?对江橘白的评价就很低。
简单来说,没?几个人相信一个在末班混了两年多的人,会洗心革面开?始好好学习。
三百多分也有可能是运气啊,毕竟这也算不了高分,也就在末班矮子里面拔高个,放在其他班,都是会被老师指着鼻子骂的程度。
结果这次月考,他们?的脸就被江橘白扇响了。
陈芳国?火眼金睛啊,还真从末班那种淤泥十米后的脏水潭里薅了一根好苗子出来。
难怪陈白水那天把江橘白送来11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