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得很快,不到?五分钟就走到?了徐游的办公室,他?喊报告时,徐游正拎着热水壶在往保温杯里倒水。
“来了?”来得正好,徐游热水壶都没放下,从柜子里拿了一次性杯子,给江橘白?也倒上了水。
江橘白?点点头,“是讲昨天的试卷?”
“是的,”徐游让他?随便拖个椅子过来坐,他?自己则在桌子上堆成?山的试卷里翻找着江橘白?的,“你来得还挺快的,先坐会儿,你的试卷我得找找。”
也就两?分钟的功夫,徐游就找出了江橘白?的试卷,试卷上面已经总了分数,73分。
“你这个成?绩......”徐游坐下,说话时拿了支红笔在手中,“进步确实神速,难怪化学课代?表和我夸你,听说你每天晚上都学到?熄灯之后才休息?早上天不亮就起了?”
江橘白?还是不太习惯被人夸,他?掩在发梢下的耳朵尖变成?微红,冷酷的表情?也出现了些许的不自在。
“六个小时,够睡了。”少年说道。
他?说完后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居然还学会谦虚和客气这一套了。
徐游打量了江橘白?一会儿,“现在开窍了,早干嘛去了?”
江橘白?没做声。
“好了,我们来看看你这次的试卷。”徐游把手中的试卷按在办公桌上打开,从江橘白?做错的第一道题开始讲。
江橘白?做题很有意思,他?总是在一些细节的地方出错,或者直接忽略过去,哪怕这个细节其?实设置得简单得过分,但他?不放在心?上,也不注意,大大方方地错。
再?就是题目还是做得太少了。
江橘白?能感觉到?徐游很重视自己,并且没有让他?感觉到?不适,就像徐文星一样,但徐文星是同龄人,还是同性恋,双同加持下,江橘白?觉得徐游要更好一点。
徐游就像温和包容的长?辈,虽然他?看起来也只有三十岁出头的样子。
江橘白?记得江明?明?说过,徐游特别喜欢聪明?的学生。
他?那时候觉得,哪个老?师不喜欢聪明?的?换成?他?,他?也喜欢。
可徐游的喜欢显然要比普通的喜欢和重视要明?显得多,也多得多。
每次化学考试后的第二天甚至当天,徐游就会把江橘白?叫到?办公室给他?单独、针对性地讲试卷。
说实话,江橘白?挺心?虚的,一个徐栾整天耳提面命就算了,陈白?水徐游陈芳国?都对他?特殊对待,但他?却不一定不会辜负他?们的期望。
算了。
应该不会辜负。
后者几个老?师倒不能成?为影响江橘白?的重要因素,但前者,他?要是辜负了,对方能捏死他?。
徐游足足连续不断地讲了四十多分钟,时间不知不觉就流逝走了,他?讲完了才察觉到?自己已经讲得口干舌燥。
可一转头看着少年认真听讲修改的样子,他?又觉得再?辛苦也值当了。
老?师嘛,一辈子不就是忙这一件事儿。
徐游笑了笑,他?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嗓子之后,发现江橘白?目光没看着试卷,在看他?的身后。
男人回头,“对这些感兴趣?”
江橘白?是给眼睛放松的时候,才被徐游身后的玻璃柜子给吸引住。
也不算吸引,他?对各种实验一直都不怎么感兴趣,他?只是看了几眼,没想到?却被徐游抓了个正着。
他?看的是一整面玻璃柜子,有柜门,还上着锁,柜子里放着一排排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杯子罐子甚至还有类似鱼缸的大家伙。
而且它们都不是空置的,也没有布满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