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像是床, 那像是他?的坟墓。

“商量一下?商量一下?, 我们再商量一下?。”江橘白帅不起来了,他?在这里也没有观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 说不定他?越叫喊,徐栾还越兴奋。

“你难道不想跟我谈朋友?”江橘白急中生?智。

徐栾的脚步果然微顿。

江橘白心中重新燃起希望。

“出去再谈。”徐栾拖着他?继续向前走。

希望又被灭了一次。

床是古朴味浓厚的木雕窗, 连被子?都透露出阴森森的陈旧感,江橘白只在外?婆家见过这么土的棉被。

徐栾把江橘白抱上去,他?慢慢压向江橘白,却没有动作,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江橘白看。

江橘白浑身肌肉紧绷,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

寂静的环境里,他?这一声吞咽,尤为清晰。

“你看,你明明也是想的。”徐栾像是终于等到了入口的时机,朝江橘白扑咬过去。

略显冷清阴森的空气登时就变得混沌不清,江橘白双手被捏在一块按在了头?顶,被子?有香烛纸钱的味道,他?只是躺了一会儿,便已经觉得头?晕目眩。

这地方果然不是人呆的。

他?被抬了一条腿起来。

江橘白的心还是硬的,神经也绷得紧,可身体已经不由他?做主了。

徐栾还套着他?一身人皮,这身皮子?似乎能?随着他?的年龄而变,看起来比少?年期更?要棱角分明,侵略性也更?强。

他?在想,橘子?,柚子?,橘子?,柚子?……

橘子?花,柚子?花,橘子?花,柚子?花……

江家村露天下?的橘子?得过了冬才会开花吧,吴青青每年都会给他?拍照看那漫山遍野的橘子?树开的橘子?花,不知道明年他?是否还活着?

“嗯”

再如何?努力地使自己灵魂出窍,身体的感受随时变化着,他?也随时体验着,根本无法忽视。

江橘白差点被顶吐了出来。

还真是不讲半点客气和旧日情谊。

同时,徐栾低头?叼住江橘白的唇舌,抬着他?的下?巴,方便他?长?驱直入地深吻。

窒息感很快就随之袭来,江橘白跟不上徐栾的节奏,呼吸变得越来越乱,但徐栾还是在越发深入地亲吻他?,恨不得将他?口中的一切都舔舐殆尽。

逐渐地,江橘白能?听?见外?面?的雨声了,他?偏着头?,光是听?着雨声,就觉得凉快了些许,额头?上的热汗也少?了些许。

他?不由自主发出发出声音,他?若咬牙,徐栾就啃他?的脸,撕咬他?的耳朵,咬他?的喉结,手腕。

周围的一切都显得不真实,因为伏在上方的厉鬼阴气森森得不真实,它给人的感觉,甚至比长?头?发的贞子?从井口朝外?攀爬还要更?悚人。

床在不停晃动。

徐栾的脸也在晃,出现了许多张脸,每张脸,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阴郁的,幽深的,玩味的,怪诞的,兴奋的,漠然的,但无一没有死死地锁定着大汗淋漓的漂亮男人。

它细长?的手指,能?牢牢地将江橘白的胯部按死,不论?江橘白如何?谩骂挣扎,都无法撼动厉鬼半分。

不论?是身体,还是那颗被扭曲破坏杀戮充盈的心灵。

它恨不得把江橘白撕碎,吃进肚子?里。

可现在,它只是g他?,仅此而已。

“休……休息会儿……”江橘白伸手去掐徐栾的脖子?,结果被打横抱了起来,他?软着腰挂在徐栾的怀里,“十分钟,五分钟也行。”

徐栾亲走江橘白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