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橘白?已经习惯这种?场景了,他只被吓到了半秒钟,目光就移到了女鬼头顶,其后。

茂密得严丝合缝的藤网被拽开了一条缝,已经昏迷的抱善被吊着脖子悬挂在藤笼正中间,小姑娘四肢失了力,和脑袋一起软绵绵地垂着,脸惨白?。

“你……”女鬼沙哑地开口。

她的话都?还没能说出口,脖子便被面前?的男人?掐住,她被一整个拖了出来。

“你找死。”江橘白?目光冰冷,拎着她,把她往膝前?的瓷砖上用力一撞,一声?尖利的嚎叫撕破雨夜。

但这没完。

江橘白?把她的头拧下来了,一脚踹到马路上,接着一脚踩在她的后背上,咬着牙,把手臂也给卸了,踹得整具身体都?变成了一滩。

他收了伞,冰寒的面目比鬼还吓人?,伞柄直接插进女鬼的腹部。

在那个脑袋从后面飞过来时,他像是提前?产生?感应,伞柄一挥,穿过脑袋,将她直接给串上了。

女鬼张大?嘴,“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能……”触碰到她?

鬼跟人?类之间本身具有?结界,后者若不是能人?异士,别说触碰,连看见鬼怪都?不能。

江橘白?把伞立在地上,面无抱歉地踩着她的头,用力把伞拔了出来,“把她放下来。”

女鬼在地上乱爬了一通,把被丢到各处的四肢捡起来撞上,钻进腾笼里,小心?翼翼地把小女孩放了下来,恭恭敬敬地放到了江橘白?面前?。

“我叫陶桃,我只是想找个玩伴而已,她身上有?我同类的味道。”陶桃跪在地上,小心?地说。

雨水从她头顶浇下来,蜿蜒在地面上的却是暗红的血水。

江橘白?没做声?,他把抱善从地上抱了起来,让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又撑开伞,垂眼冷视着脚下的女鬼。

“我是三年?前?,下班回家,被人?拖进工地抢了钱,又灭了口,他们把我丢进了搅拌机,我尸身没有?了,投不了胎,转不了世,一直在这周围游荡,我太?无聊了,然后这个小女孩好像能看见我,我请她来玩游戏……”

“这就是你玩的游戏?”

江橘白?转身离开,女鬼这才敢仰起脸瞧这男人?,她看见了对?方手腕上滴着水的银铃铛。

那铃铛一响,她脑袋里面痛得天翻地覆,这比身体被拆开还要痛。

她痛得神识不清,跪趴在地上,暗红的眼睛朝远处投去,只有?背影,男人?脚下,好几个影子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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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抱善啊!”

“我的抱善!”

抱善差点被玩死,当晚在抢救室抢救了五个多小时,转入icu观察了三天,才转到普通病房。

吴青青他们跟无畏子听说此事,结伴赶到了首都?。

病房是单人?病房,只要他们鬼哭狼嚎的声?音别太?大?,不会有?人?说。

江橘白?坐在阳台边上处理工作,尽量降低存在感,铃铛也被他用袖口挡了起来。

抱善戴着吸氧管,吃着冰淇淋,声?音嘶哑,“我已经没事了,你们别担心?了。”

“谁担心?你?”吴青青打量着病房,“单人?病房比那几人?的,要贵吧?”

抱善悄悄撇嘴巴。

无畏子最心?疼抱善,他坐在床尾,“怎么还碰上鬼了?”

"我晚上就去把她超度了。"

抱善低着头,“哥哥已经把她打跑了,我不怕。”

“你之前?也能看见这些东西?”无畏子紧皱眉头,无法宽心?。

抱善摇了摇头,“最近才能看见的。”

于是,无畏子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