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怎么?认了你?”

徐栾手指按着脸侧,“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能让他们徐家再上一个?台阶,他们给我一个?明面上过得去的身份,这场交易是他们占了便?宜。”

“可你不是人,你怎么?跟他们谈的?”

“富贵人家,不是人的玩意儿多了去了,他们见怪不怪。”

“你不担心卸磨杀驴?”

“你为什么?会觉得,有人能真的杀得了我?”

江橘白?:“牛逼。”

徐栾歪起了头,似乎是不明白?面前人的松懈是从何而来。

在对方一瞬不瞬的目光里,江橘白?面部表情重新僵化,他浑身又被冻住了。

“其实这十年来我也很煎熬,我对不起你,要?是你愿意也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在我的新房子里专门给你留一个?房间用来给你供奉香火,以后逢年过节我还是一样?的给你送上最新鲜的贡品,我现?在有钱了,我可以给你买最、最好的……我……”他声音越来越小,在对面男人的身体像一个?气球一样?泄了气并?且还瘪下去之?后,他把没说完的话硬咽下去,直瞪瞪看着沙发上那一套皮子。

身侧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江橘白?还没来得及起身,直接被掐着后颈按在了沙发上,不疼,但是绝对使他无法动弹的力道。

他侧脸几乎被压得陷进了沙发里,目光扫到桌子上的玻璃杯,杯壁上面映出他此刻的模样?,以及压在他身上的“人”。

少年脸色青白?,他身着徐家镇镇高?中的校服,没有唤起回忆的温馨,只?有暗藏在岁月里的陈旧和腐朽。

对方鬼魅气息深浓,浑身都被阴湿的鬼气罩着,光是这么?一会儿,江橘白?的五脏六腑就产生了融化腐烂的感觉。

他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来。

“香火,什么?香火?”徐栾冰冷的手指直接就探进了江橘白?的裤腰,他只?在臀尖上转了一小圈,便?绕到了前方一把掐住,“我只?要?这个?香火。”

江橘白?咬着牙,他身体抖成筛子,却控制不了逐渐发红的耳根。

徐栾从后面重重咬着江橘白?的耳朵,他眼底的幽怨之?气掩都掩不下去,他越幽怨,被他控制着的人就越恐惧。

“我试图来首都找你,但我走不了那么?远,我只?能待在徐家镇,我越想你,就越怨你,怨你杀了我,还一走了之?,跑这么?远。”

江橘白?想将自己蜷缩起来,却不得其法,他指骨蹭着沙发,眼底漫出湿意,“不、不是一走了之?,我读大……大学。”

“读大学?好厉害啊,我都没读过。”徐栾像玩玩具一样?把玩着江橘白?的小玩意儿。

他一点?儿都没变。

江橘白?目光扫到对面沙发上那张皮子,那张穿上就会让徐栾看起来人模狗样?,客气儒雅得仿佛贵族公?子哥的皮子被脱下了,于是徐栾露出了他充满恶趣味和报复心理的阴暗真面目。

他听见徐栾的声音继续响起。

“但我发现?,我越怨你,我气息凝聚得就越快。于是为了早日见到你,我每分每秒都想你,怨你,恨你。”

“你呢,想念过我吗?”

江橘白?使劲点?头。

“骗子,”徐栾低头咬疼了江橘白?,“你巴不得我死,怎么?会想念我?”

徐栾根本就没想得到什么?答案,江橘白?的嘴从始至终都很难撬开。

他把江橘白?的底下玩得湿透了,这才是目的。

他目光晃了一下,将江橘白?攥着沙发的左手纳入到了眼中,那只?用力到泛白?的手,无名侧面有几朵颜色清丽的柚子花。

柚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