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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靖川将两人收拾妥当,又拿出两个吊坠,用红绳串着,替谢柏峥戴上。他说:“好不容易才寻到一对成色相近的红玉,你不许自己摘下来。”

谢柏峥点点头。

红玉的吊坠握在手里有些温良,霍靖川一脸期待地,看着谢柏峥替他也戴上,然后塞进衣领里。

他充满迷恋地低头亲了亲,“怎么办,我好喜欢你。”

谢柏峥任他亲,没一会又躺到床上。正在兴头上的庆王殿下是霸道不讲道理的,亲一下是不够的,要很多次,要把才穿好的衣服揉搓得皱皱巴巴。

霍靖川挨着嘴唇问:“衣服皱了,我替你脱掉。”

谢柏峥实在有些佩服他的精力,可既然不用自己动手,那就随他去好了。于是他很快又变成了只穿着里衣的样子,霍靖川又忍不住要抱,要亲。

“你穿的是我给你挑的里衣。”

“吊坠也是我送的。”

谢柏峥被抱得再次呼吸困难,他实在很不理解这种乐此不疲的劲头,他双手捧住霍靖川的脸,“行了,别再腻歪了。”

“你再继续这么下去,何时能出门?”

霍靖川笑起来,硬是要再亲一亲才能下床。再亲一下,才给穿衣服。最后再亲一下,才能牵着手出门。

谢柏峥:疲惫不堪。

这样折腾下来,谢柏峥还没有出门,就已经累了。他坚决:“咱们分开走,我带着青竹去赴宴就好。”

霍靖川恋恋不舍:“可是我的车架更舒服。”

更方便你又来腻歪。

谢柏峥坚定地拒绝,麻利地坐上马车。青竹煞有其事地说:“少爷择席好生厉害,怎么在国公府睡得好,在王府却总睡不好?”

谢柏峥哑口无言地认下了这个择席的毛病,差点被憋出内伤。

长公主府的宴会热闹得很,谢柏峥拿出请帖后,便有丫鬟替他引路。一路走来,曲水流觞,池塘中的锦鲤的确跳动得很活跃。

宴会的席面在花园中,花团锦簇得很。

谢柏峥才坐下,便有两位穿金戴银的公子入座,看起来有些眼熟。来人自我介绍:“在下刘循义,家父户部尚书刘邴。这位是李成,他父亲是御林军统领李鸿飞。”

谢柏峥与二人问好。

刘循义道:“不必这么客气,咱们在瑛国公府见过。你与沈大儒辩经一事,我已同认识的人都说了一遍,大家都很仰慕你。”

谢柏峥:“?”

刘循义:“不必客气,主要是实在太解气了,实在忍不住多讲几遍。宁远侯府那几位,见你得了沈大儒青眼,脸色一个比一个臭,真是令人开怀。”

李成解释:“他说的是宁远侯府的四位公子。”

刘循义纯恨,“啧”一声道:“说来是你家堂兄弟,可你从前不在京中,想来与他们也没什么情分。他们仗着人多,总在京中横行无忌地抱团欺负人,大家都看不惯很多年了。从前在国子学,也是他们几个一起缠着先生卖弄学问,自从那日你在族学中得了沈大儒的赞许,这一个月来他们也是消停了一阵。”

谢柏峥:“我没在国子学中见过你们。”

刘循义:“上月刚好轮到我们学骑射,故而不得见。下个月,咱们就能一同在东讲堂听课了,你一定要狠狠灭他们的风头。”

——国子监不仅会教授文学经义,还会教骑射。国子监的校场不够大,寻常监生也没什么意见,武将家出身的学子却觉得不够畅快,借了京郊北大营的校场来用。不过也是因为北大营统领的小儿子同在国子监求学,这才行了个方便。

谢柏峥低声提醒:“你说的人好像进来了。”

刘循义道抬头,看了一眼又皱着眉移开。谢柏峥对永安侯府这几位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