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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梁锥刺股,倒也在几个兄弟中屡屡得胜。”

宣帝想起当初的事儿,唇角还浮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朕那些兄弟皆允文允武,朕要胜他们一筹可不容易!”

宣帝说着,张开手掌,借着灯光他给姜曦看:

“可惜,自朕登基后,一直坐在勤政殿中,这掌心倒是只剩下一层薄茧了。”

姜曦抬手抚摸过宣帝掌心的薄茧,麻酥酥的感觉让宣帝心底升起一丝奇异,难以形容的感觉。

“还是有些硬硬的,想必圣上也未曾疏于习武吧?”

“嗐,这才哪到哪儿,朕十三岁时便可张弓射箭,百步穿杨。哪怕踏马疾驰数个时辰也不觉得累!

父皇在的最后一个秋狝,朕与谢齐知围猎了一头黑熊,也是黑熊皮不衬你,否则拿来给你做件斗篷穿穿也使得。”

宣帝仿佛还回味着当初在围场疾驰狩猎的痛快,眼中带着姜曦从未见过的点点亮光。

“那熊皮对圣上意义匪浅,妾岂能夺人所爱,况且,妾觉得兔皮也尽够使了。”

“你这妮子倒是奇怪,旁人甭管是孔雀羽还是白狐皮,只想着金贵的,偏你倒是喜欢这些寻常可见之物。”

“妾给圣上省心还不好呀 ?”

灯光微暖,美人巧笑倩兮,格外醉人,这一夜,宣帝睡的格外的好,更做了一个极好的梦。

梦中,他仿佛回到了自己少年时,意气风发,一箭射穿熊目,惊的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的畅快时光。

翌日,宣帝精神抖擞的起身,除了唇上细微的刺痛外,这是宣帝在后宫过的最高兴的一日。

等出了朱华宫,宣帝直接吩咐道:

“春鸿,朕记得前段时日西朔国进贡了两件珍珠玲珑衫,将那件串金珠的送到朱华宫来。”

春鸿一时微惊,这珍珠玲珑衫可了不得,乃是用九九八千一百颗最上等的珍珠,个个一边大,请能工巧匠取针眼大的小孔织就。

不光如此,最妙的是那上面粉珠与金珠拼凑出的一圈五瓣花。

而这织了金珠的,也不过那么一件。

而这样的珍珠玲珑衫,在盛产珍珠的西朔国,也是倾举国之力,这才制出两件!

这次西朔国进贡之事乃是由梁相一手安排,平贵妃也曾对这珍珠玲珑衫暗示过几次,他记着……圣上可都是已经松口给平贵妃送一件了。

“圣上,那平贵妃娘娘那里……”

“照送。”

宣帝淡声吩咐了一句。

与此同时,长宁宫中,平贵妃一向起的很早,这会儿她用了一碗甜粟米麦仁粥便觉得有些饱了,况且,这会儿她更关心一件事:

“圣上终于留宿朱华宫了?”

明思听了平贵妃的话,点了点头,却又欲言又止,半晌这才道:

“娘娘,圣上留宿是留宿了,可谁承想,昨夜朱华宫的小厨房烟囱未曾冒烟,想来……未曾叫水。

今晨起,奴婢还听下面的人说,大早上彩云便抱着玥嫔沾了月事的衣裳送去了浣纱坊。”

“不中用!”

平贵妃忍不住一掌拍在了桌上,明思一时头更低了。

因着玥嫔仔细谨慎,是以她们特意将那助孕良方下在了味重的阿胶红枣黑米糕中,却没想到,圣上好容易去一趟,玥嫔竟然不急着与圣上成事!

“圣上也是,前段日子把玥嫔宠的跟眼珠子似的,如今哪怕去德妃那贱婢处,也不去玥嫔处……莫不是,圣上又厌了玥嫔?”

平贵妃不由得皱了皱眉,一旁的朝月低声道:

“娘娘,这可说不准,昨日玥嫔分明来了月事,可圣上宁肯忍着也要与她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