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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诣听罢会心一笑,“本王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

黎至清不动声色,礼貌性莞尔,“既然殿下将黎某视作聪明人,那肯定明白该如何与聪明人相交。”

“这么说你答应了?”穆诣眼眸一亮,喜上眉梢,“你放心,来日事成,肖若素有的,本王不缺你分毫,保证你黎氏清流门第,成为京畿新贵!”

若真如穆诣所允,来日封侯拜相,身居高位,先生的期许,成就河海清宴的至治之世的志向则近在咫尺!

穆诣既然以通敌之事为切入点,说明他手中消息远比现下所讲的要多,黎至清有心将此事彻查到底,对于穆诣抛出的丰厚条件并未表态,而是将话题拉了回来:

“殿下只猜对了一半,黎某现下被一事闹得头疼的紧,想必殿下定有良方!”

穆诣作为宫里长大的孩子,又在官场浸淫许久,当即明白了黎至清话中所指,他并未着急回应,只问道:

“现下在京官吏,至清查到了多少人?”

“有确凿证据者一十六人。”黎至清也不隐瞒。

“从属何人?”穆诣又问。

“有太子臣属,亦有不结朋党者。”黎至清大略一想,继而微微蹙眉,“不过……”

这些年穆诣虽然早知朝中有人通敌,但因着有利可图,并未着急将人全部揪出,只不紧不慢地查一查,做到心中有数便不再深究。如今听黎至清查到一十六人,仍语带惋惜,不免有些诧异:

“不过什么?至清这一网,可是捞了不少鱼。”

黎至清无奈地摇了摇头,“数量虽多,却都是小鱼,大鱼潜渊,黎某只寻其踪,未见其实。”

穆诣听罢,笑意更甚,“这不巧了么,本王这些年抓得正是这条大鱼,至清不妨先说说这大鱼之踪?”

黎至清也不矫情,“祯盈十四年,曾有两封书信,经兵部入东府,一封乃前线粮草告急求援,一封乃揭露中路军副统领与胡旗私相授受,两封信函干系重大,进入东府后却石沉大海。显然,东府高位者中,尚有一人在暗中,奈何黎某苦无证据,否则定然将这一十七人一锅端了!”

穆诣故作神秘地笑道:“至清此言差矣,怎么能是一十七人,明明是一十八人才是。”

“怎会?”

东府高位一共两位,同平章事林弘济和参知政事肖道远,若是两人都已变节,那朝局早就崩坏了,绝对不会是当前的局面。刚想争辩,突然意识到穆诣话中所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暗中之人是谁,看样子至清已经心中有数了。”穆诣气定神闲,铁了心要在此事上拿下黎至清,“说说看,若是说对了,本王就将治你头疾的良方拱手送上。”

黎至清面色从容,“从前黎某怀疑过肖相,毕竟肖沉戟曾上战场,还有与阿克登私相授受的流言传出,再加上祯盈十四年胡旗南侵之战,两军皆败,唯独他旗开得胜,难免让人生疑。但相处日久,肖沉戟一心报国,两上战场,几欲丧命,其兄肖若素一片丹心,探查通敌之事夙兴夜寐,肖家兄弟如此,很难让人相信其父变节通敌。”

穆诣眨了眨眼,作思索状,半晌才略显不赞同道:“靠感觉下判断,至清未免轻率了些。”

“其实……”黎至清狡黠一笑,“其实,黎某完全没查肖家,方才一切也只是猜测。之所以断定肖家清白,全仰赖殿下方才所言,谁让肖相这些年都瞧不上太子呢,想来,里头定然有殿下顺水推舟的功劳吧?”

“你啊!”穆诣被黎至清揭了底,无奈一笑,“让本王说你什么好,那为何断定是林弘济,本王记得你跟他们家可没交集。”

黎至清面色凝重起来,“那第十八个人是康王,此事已经确凿无疑,但是康王作为京畿有名的纨绔,不涉朝政,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