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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了。”

黎至清拿过文书一看,竟然是一份圣旨,将北境曾经被焚的三州划为了晋王的封地,而此刻穆谦出京,显然是要就藩。明晃晃的圣旨刺痛了黎至清的眼睛,他没想到,此时此刻,穆谦还不打算放过北境三州。

“为什么?”黎至清声音有些发抖。

穆谦只以为黎至清匆忙赶路有些累了,并未在意,“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选北境三州?”黎至清的手慢慢地覆上了匕首的刀柄。

你圣宠优渥,为何放着位高权重的京畿诸州不选,为何放着富庶的南境、东境不选,偏偏选了早已破败不堪的北境。

“自然是离着胡旗近一些。”穆谦浑不在意。

离着胡旗近,方便你们暗通款曲么?方便你通敌卖国么?

猛地,匕首出手,直直刺进了穆谦的胸口,鲜血登时喷涌而出,染红了黎至清紧握着匕首的双手。

“你……”穆谦胸前一阵剧痛,可是他的心更痛,他不可思议地瞧着眼前的一幕,他想不明白。

“阿豫,你要杀我?”

黎至清眼尾已红,一只手握着刀柄,另一只手指着车外,“玉絮为何去登州?”

穆谦心中有愧,一时语塞。

“你一直深藏不露,到底是和居心?”黎至清眼中已经升腾起雾气。

穆谦穿书而来,此刻百口莫辩。

黎至清止不住的颤抖,又问道:“为何你早知和谈详情,却迟迟不肯告知与我?为何你会有郁相那张京畿水道图?为何你要慌不择路逃离京畿?”

这些日子,穆谦查到了太多,他有太多的话想要跟黎至清说,此刻一下子却不知从何说起,捂着胸口僵在了原地。

黎至清眼眶中蓄着的泪终于落了下来,“阿梨的孩子没了,就在回西境的路上,你敢说跟你没有关系?”

穆谦一惊,“你说什么?”

车外玉絮听得动静,立马勒马入内,被穆谦一嗓子吼了出去,“出去,没本王吩咐,不许进来!”

玉絮看着车内的情况,犹豫再三,还是领命退了出去。

黎至清将眼泪一抹,决绝问道:“穆谦,你,你到底有没有通敌,我的兄长四年前是否死于你手?”

穆谦顾不上胸前汩汩涌出的鲜血,这一声声的质问让穆谦觉得天都塌了。

原来自己在黎至清心中,竟然是个卖国求荣的通敌之人,原来这些日子的两厢情好竟是这样的笑话。

穆谦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黎至清握着刀柄的手颤抖着继续往前一戳,“你,你笑什么。”

穆谦眸子里是掩不住的悲伤,他把手伸进前襟,掏了半晌,才摸出一样被血浸的瞧不出模样的物件。

黎至清接过一瞧,竟是条绳穗,与自己那条一模一样,只是那半个蝴蝶盘长结绞了银线。

“你……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想知道本王在……巡城司案卷库查到的东西么,这……这就是……就是……答案,你……你兄长,与四年前通敌……脱不了干系……”穆谦已然支持不住。

正在这时,马车外传来了喧闹的马蹄声,有人带队追了上来。

第155章 暗恨生(上)

两个月后, 并州边防军大营,中军大帐。

“本王没有!阿豫,不是本王!”穆谦叫喊着从睡梦中惊醒, 坐在榻上直喘着粗气。

穆谦叫喊着醒来的那句, 正是两个月前, 他在京畿北郊失去意识前, 对黎至清说的最后一句话。

守在帐外的正初听到动静立马进了营帐。

“殿下, 又做噩梦了?”正初问得小心翼翼,说话间取了一旁架子上的袍子伺候穆谦起身, “城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