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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成祯帝却不高兴了,等了几十年的大宛良马就这么死了,死在了自己极为看重的儿子手里,还是为着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登时脸色就不好看了,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一场宴饮不欢而散。

回了暖阁的成祯帝极为不悦,容成业在旁陪着,连大气都不敢出。

方才穆谦看向黎至清的神情狠狠刺痛了成祯帝的眼,那样担忧的眼神,绝对不是普通同僚间该有的,这两个人之间绝对有什么!加上穆谦两次拒婚,再联想到两人住在同一个府邸中,黎至清搬出晋王府后,穆谦又凑了上去,成祯帝眼神一点一点冷了下去。

“陛下,安武堂的事太过蹊跷了,晋王殿下那一箭射到殿内都已经无力了,显然他的目标就是那朵花。再加上当时情况紧急,若是他不出手,左司谏怕是要命丧当场,您就看在他救人心切的份上,别生气了吧。”容成业看不得成祯帝冷脸生气,怕他气大伤身,忍不住劝了起来。

成祯帝倒是真偏疼容成业,见他举手投足都小心翼翼,知道他也被吓得不轻,缓了缓脸色道:

“安武堂两匹马失控这桩事交给你去查,能办妥么?”

“当然,臣在大理寺就是干这个的,您放心!”容成业不怕接差事,就怕成祯帝自己生闷气。

成祯帝点了点头,“那就交给你去办,只一条,不许起卦,说了你多少回了,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容成业见状,知道成祯帝不生气,挠了挠头笑道:“听话,别人的话不听,舅舅的话还是要听的。”

“浑小子!”成祯帝笑骂一句,摆摆手让他自己忙去,还没等容成业退出暖阁,成祯帝略一沉吟,又把人喊住,“你去趟东府,把肖瑜喊来。”

第145章 除夕

两日后便是除夕, 宫内大小宫宴,成祯帝均已身体不适为由,不再出面, 连除夕的阖宫宴饮也只是草草露了一面, 就把场面交给穆诚主持。

赐给亲贵的赏赐, 今年依旧循了旧例, 穆诚和容成业是独一份的, 穆诣次之,而给穆谦的, 与其他在京的亲王并无二致,一点也瞧不出新得脸王爷的优待。

安武堂的事不肖一日便传得满朝皆知,再加上后续成祯帝对穆谦表现得不咸不淡,东西两府把此事当作乐子, 皆幸灾乐祸的觉得刚得了陛下青眼的晋王殿下, 怕是要因着一匹大宛良马, 失了圣心。

而禁军, 特别是跟着穆谦从北境回来的几个营, 纷纷替穆谦打抱不平,皆言晋王殿下视部下如手足, 在战场上连一个普通士兵都不会放弃, 更别说是跟他肝胆相照的先生了。

但是禁军打抱不平的话, 在这权贵云集且视人命为草芥的京畿, 并没有多少说服力, 在京畿权贵眼中,一个出身登州小门小户的左司谏, 哪里比得上贡品大宛良马重要,哪里比得上圣心重要, 都觉得穆谦糊涂,刚刚因着战功得了宠,一下子就从云端跌入尘埃。

作为当事人的穆谦才不管旁人怎么想,要是让他亲眼看着黎至清出事,那还不如要了他的命。此刻,他刚从除夕阖宫宴饮上偷跑出来,既然成祯帝不在,他就没必要再做表面功夫,那些苦口婆心让他去找成祯帝认错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冷嘲热讽,穆谦懒得再听,直接打马回了府邸,毕竟家中还有人在等他一起守岁。

刚进主院,便听到一阵洗脑之声。穆谦往殿内瞧了一眼,一桌子酒菜摆得整整齐齐,另一边案上,黎至清正执笔伏案,而旁边正初和银粟正在闹着要黎至清写福字。

“先生可不能偏心,你刚刚给银粟写了三个,那我得再要两个!”正初说着,笑嘻嘻地把一张大红纸铺在了案上。

黎至清还没说什么,银粟却不肯了,“我那是要给仲城大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