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玩笑,听了赵卫这话,不禁打趣:
“赵大哥要想让晋王殿下抱你,你得勤着些盥洗,要不然身上那股汗味能熏殿下一个跟头,哪里还敢抱你!”
赵卫一听这话,立马勾着脖子把容修揽过来,然后在他身后伤处狠狠一拧,佯怒道:“混小子敢打趣你大哥了!”
“嗷——”容修被这一下子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赶忙讨饶,“大哥,大哥,手下留情,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听得容修服软,赵卫一乐,这才堪堪松手,惹得众人大笑不已。
刘戍继续玩笑道:“不过容兄弟说得也对,黎先生的确是要精致些,你们这群京畿来得混小子,平日里不是自诩仪表不凡么,跟先生一比,都被比下去了吧!”
虽然禁军和边防军现在不会真较真,但是日常免不了斗嘴互呛。苏淮本想开口为禁军的指挥使们找补两句,却不得不承认,黎至清举手投足之间一直从容得体,无论从仪态还是气度,都远超京畿的世家子弟,更遑论四境诸州的世家了。
“先生姓黎,可是出自登州黎氏?”苏淮觉得黎至清这一身气度,只可能出自世家或当朝官宦新贵,忍不住发问起来,“安国侯府规矩已经这么大了么?”
穆谦趁着众人打趣的功夫,松开了黎至清,涉及黎至清的身世,穆谦知道这是他的伤疤,不想让他为难,刚想开口把话岔过去,却听黎至清操着温润的嗓音开口了:
“黎某的确出自登州,不过与安国候一脉已经隔了数辈,几乎不沾亲了。至于礼仪,早些年随着先生,学过一些。”
穆谦就这样定定地盯着黎至清,听着他款款而谈,瞧着他雪白的脖颈上横着两条血痕,还在汩汩地往外冒着血,心里一阵一阵地疼。刚想找点什么为他止血,却见黎梨拿着块素帕子红着眼眶凑了上来,黎至清接过帕子,轻轻捂在了脖颈上。
“你看,就这样你们京畿还比不过黎先生!”赵卫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容修想了想,回嘴道:“若说气度仪态,我京畿也不是没人能与先生比肩。当年的郁相是何等风雅从容,肖都指挥使的兄长,肖若素,师承郁相,也是个仪态风流之人,举手投足之间,不输先生!待回了京畿,我带先生去见见!”
黎至清听到肖瑜的名字,轻轻一笑,未置可否。他与肖若素系出同门,又有什么可比的。
穆谦看着黎至清脖颈的素帕子被染红了,再也忍不住了,“好了好了,都别扯犊子了,一个个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赶紧去请军医来给先生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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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至清坐在榻边,黎梨打了一盆清水淘洗帕子为他清理伤口,帐内除了坐在杌子旁陪着的穆谦,再无他人。
“嘶…”帕子蹭到了伤处,黎至清疼得吸了一口凉气,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紧抿着嘴不再吱声。
“呦,还知道疼呢!你方才不是挺淡定的嘛!”穆谦着实被这场变故吓得不轻,就怕黎至清有个好歹,这会儿心落回肚子里,人也缓过劲来,嘴上开始不饶人了。
黎至清抬起眼皮,用隐忍又无辜的眼神看了一眼穆谦,穆谦立马铩羽,“得得,你疼就叫出来,这里没外人,本王又不会笑话你。”
话还没说完,寒英就引着一个须发尽白的老军医进了军帐,穆谦被瞬间打脸,恨不得把舌头吞下去。
穆谦也不废话,抬手拦住了老军医行礼,起身把杌子让给他,让他坐着为黎至清诊治。老军医仔细瞧了瞧黎至清脖颈的伤,然后有条不紊地打开随身的药箱开始翻找。
穆谦见老军医慢条斯理的模样沉不住气了,“大夫,他怎么样?”
“一点皮肉伤,不碍事。与殿下前些日子那些刀口子比,不值一提。”老军医和蔼一笑,然后开始为黎至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