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贺砚不会怀疑爸爸的话,他只觉得可能是自己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到他了,“小旬没事吧?”
“没事。可能是有点着凉,我请家庭医生看过了,不用担心。”
“那就好。”
贺松又有些抱歉地说:“爸爸今天有点忙,还得工作。”
贺砚一直很懂事,立刻接道:“爸爸,没事,您去忙吧。我昨天玩了一天,也该念书了。”
贺松嗯了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先去厨房端了一碗粥出来。贺砚看见了,也没多问,他爸爸一忙公事,就时常忙得昏天暗地的,没有好好吃饭,所以先拿点东西放着,他也比较放心。
贺松走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裡。为了方便,他的卧房与书房是打通的,两边都可以自由来去。但他并没有对贺砚说实话,祝旬其实没有回家,而是正在他床上熟睡着。他昨天把祝旬折腾得太晚了,几乎要到天亮,祝旬简直累惨了,浑身上下都是情慾的痕迹,也幸好今天学校放假,可以好好睡一觉。
贺松先把粥放在一旁的桌上,自己拿起笔记本开始办公。他面对床铺,偶尔抬起头来看看祝旬的睡脸,看了一会又继续工作,倒也不怎么觉得疲累。
一直到快中午了,祝旬的睫毛颤了颤,终于睡醒过来。他一睁开眼就看见贺松穿着睡衣,坐在桌边认真工作的样子。他茫然了好几秒,才终于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后知后觉地红了脸。他是脸皮薄的人,不断回想自己昨晚大胆的行径,羞耻得都想要钻洞了。
是他敲了贺松的房门,是他默许了这些事的发生。是他爱慕着贺松。
“醒了?”贺松的余光瞥见床上的人好像动了动,抬眼看过去,“吃点东西。”
白天的贺松与晚上似乎又不太一样,多了一些严谨正经的感觉。祝旬动了一下,觉得全身都在痛,但又不好意思赖在人家的床上,勉强用手把身体撑起来。但这一坐起,身上的被子立刻滑下肩头,祝旬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佈满红痕,都是贺松昨晚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手忙脚乱地抓住棉被想要遮盖身体,脸已经红得不像样了。
贺松笑了笑,语气温和,又带着调侃的意味:“昨晚怎么没见你这么害羞?”
昨晚的祝旬可是非常热情的,一直缠着贺松索要。祝旬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为自己身体的飢渴感到羞耻:“那……那是药。”
“这是对你的身体好的东西。”贺松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欢爱时不容易受伤。”
“你……你……”贺松这一提醒,让祝旬想到接连做了好几晚的春梦,“你什么时候开始……那些都不是梦吗?”
“不是,是真的。”贺松坐在床边,对祝旬坦承道:“小砚的母亲死后,我就对任何人都没有兴趣了……那一次见到你在浴室裡,居然就让我有反应了……”
祝旬听见这些是高兴的,但也有点失望。高兴的是,贺松能对他这样的身体有反应。而失望的却是,他也明白贺松对他……或许不是出自于爱。
贺松看出来了:“你在想什么?”
“没有……”
“你放心吧。我既然碰了你,就会对你负责。”
祝旬心情复杂。
祝旬吃完粥之后,贺松便要帮他上药。他太久没有过性衝动了,一时克制不住也是难免的。
“我、我自己来吧……”
贺松发现祝旬实在是很容易害羞,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这样,很可爱。他故意说:“我进去得很深,你自己能搆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