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问不出原由来，成凡干脆直接打电话给房宇熙，压抑着怒气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没来？来的还是池昀……”

房宇熙知道也瞒不过，在电话裡用讨好的声音道：“这个……就是池昀想要找人给他开苞，他没经验……我就……”

成凡一听更火大了，这么荒唐的事也只有房宇熙说得出来：“所以你叫我来跟你的好朋友上床？”

池昀就坐在一旁，听见这样露骨的话，苍白的脸迅速红了起来。

成凡怒火中烧，根本也顾不得当事人就在场。

“成凡，你别生气……”房宇熙还是用讨好的语调说话，“这不是我之前做错太多次错事了，所以……这也算是弥补……”

成凡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房宇熙的思想太过清奇，竟然想让男朋友跟别人上床，来抵销之前他出轨的事。

成凡不想再跟他多说了，直接挂了电话。他还在生气，过了十分钟才发现池昀依旧乖乖坐在床上，没有出声打扰他。他转头对上了池昀的双眼，池昀的目光立即缩了回去，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虽然他气房宇熙气得要死，但还是不自觉放软了语气：“你帮小熙什么忙了。”

成凡还是挺了解房宇熙的，两人相处之后他才了解，房宇熙把利益看得更重。

“没有，我……”池昀似乎还想帮房宇熙辩解。

成凡却直接打断道：“说实话吧，没关係。”

池昀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我借了他一笔钱。他说有急用，所以……”

成凡明白了。房宇熙爱玩，所有花用都花在吃喝玩乐上了。成凡曾劝过他节省一点，房宇熙还不高兴了。大概是卡刷爆了，利息越滚越多，成凡也不愿意帮他出钱，所以才找上池昀了。

成凡又问：“小熙借了多少？”

“十万。”

“……”成凡沉默了，这笔数目可不是短时间就还得起的。他突然想到：“为什么想找人来睡你？”

这话问得太直白了，池昀的脸又红了，但还是说：“我、我没有过……经验……”

成凡实话实说：“你长得这么好看，不愁没有对象。”

池昀听了却摇头：“不一样。肯定没有人要我的……”

“为什么？”成凡知道池昀没有自信，但也不该没自信到这个地步。

池昀抬头看他一会，好像明明很怕，却又鼓起勇气来的样子：“因为我的身体跟别人不一样……我是双性……”

成凡果然露出讶异的表情。他当然知道双性是什么，只是没想到池昀居然是。他这才仔细观察起池昀，发现他不只是漂亮而已，果然有一种阴柔的美感，肌肤也白，不像普通男人这么粗糙，目光又不自觉地打量他的身体来。池昀只穿着浴袍，在两人独处的情况下，他很难不想到一些更深入的事，例如他的身体是长什么样的？

池昀见到成凡在观察自己之后，头又低得更低了，又无措又不好意思。他身上的浴袍虽然裹得很严密，但还是露出精緻的锁骨出来。

成凡的目光定在他的身上，不由得问：“这值得你花十万吗？”

池昀又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小声说道：“我觉得……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