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先帮忙看看孩子有没有事。”医院裡一下忙了起来,这个男人找不到其他可以帮忙的人,只好走向何耘,礼貌客气地询问。
何耘接过来一看,是个小女孩,哭着想要找爸爸:“你是孩子的父亲?”
“不是。我正好在那附近,看见她困在车裡,就把她抱过来了……”男人尴尬地一笑,忽然又倾下身来压低声音在何耘耳边说,“他爸爸伤势严重,被送过来了……”
何耘知道男人是不想让小女孩听见这番话,但他很少有让别人近身的机会,耳朵敏感地一颤。他假装无事地别过头,问小女孩身上有没有哪裡痛,小女孩一边摇头一边哭,看来是被保护得很好,没有受伤,倒是送她来的男人手臂还流着血。他道:“她没事,你的伤倒是比较严重。坐下吧,我替你包扎。”
男人坐下后捲起袖子,露出好看的臂肌,但一道长长的割伤怵目惊心,是被车窗的玻璃给割的。总和男人刚才说的那些话,何耘想他应该是打破玻璃把女孩子抱出来的,这么有爱心的男人不多见了,他低着头,不自觉放柔了动作。但这伤一路蔓延到肩膀,他不好处理:“能不能再把衣服拉高一点。”
男人听了,二话不说直接脱衣服,露出结实的上半身。虽然这是在医院,这样的动作也没什么不妥,但这个男人好看,不自觉引来许多目光。何耘实习期间,多半面对的都是手术台上被麻醉的病人,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活生生的男人肉体,他顿了一下,很快就镇定下来,熟练地替男人包扎。
男人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目光一直盯在他的脸上。
何耘开口问:“怎么了?”
男人诚实地道:“你应该长得满好看的。”
何耘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替他做了紧急处理:“如果这几天癒合状况不好的话,还要再过来一趟。”
他公事公办地处理完,然后转身就走了。男人就坐在位置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几天后,他们又再一次在医院见面了,男人的伤口发炎,过来拿药吃。他们正好在转角巧遇,男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不重要。”何耘一向不理会旁人的搭讪,冷淡又冷漠。
男人摸摸鼻子笑了笑,也没有强求。
第三次相遇就是在校园裡了。何耘刚上完课,因为在弄一些化学药剂的关係,他戴上了口罩,走出去时也没脱,打算就这样走回住处。他在校门口遇见了那个男人,他不知道他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愣了一下,还是当作没见过。
男人却在他脸上瞧了好久,好像确定什么了,直接挡在他的面前。他笑得一脸阳光,很难让人拒绝:“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何耘心想避着他也没意思,还是说了:“我叫何耘。”
男人明显愣了一下,也说道:“我叫颜绎。”
何耘是听过这个名字的,在学校裡如雷贯耳,但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冷漠地点了点头就走了。
颜绎这次还是没有拦他,反正都知道名字了,哪裡还怕会遇不到。他当初看见那双漂亮的眼睛就有点心动了,虽然人冷冰冰的,但何耘对待病患却非常温柔,可见心地善良。他听说他是医药系的学生,又查了学校的入学资料登记,看到了何耘的照片,何耘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五官精緻漂亮,相貌在一群学生裡头特别出众。颜绎有了想要亲近他的意思,查了何耘的课表,等在教室外头守株待兔。
第四次见面,他终于见到了何耘的真面目,本人比照片上更生动好看。校草亲自等校花下课的传闻很快就传遍学校。
何耘深感困扰,找了一次机会私下跟颜绎说:“你别这样……”
颜绎还是笑笑的:“交个朋友也不行吗?”
“不行。”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