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锐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他不过才十几岁而已,没有养活自己的能力。他也曾偷偷逃出家裡,路上却遇见了不怀好意的坏人,坏人将他抱进草丛裡想要侵犯他,要不是被巡逻的员警发现了,就会被坏人得逞了。有了这次可怕的经历之后,苏锐更不敢逃走了。但他依旧痛恨父母,痛恨身边的一切。

十六岁那一年,苏父苏母的愿望成真了,镇上有个暴发户看上苏锐了,想要当成小宠物养着玩。暴发户已经四十岁了,是个又丑又胖的中年男人。

苏父苏母把苏锐送去后,苏锐却拒绝配合,还伤了那个对他毛手毛脚的噁心男人。暴发户大怒,差点把苏锐退货了,还要苏锐的父母赔偿违约金。

苏父苏母跪下道歉,连忙赔不是,又说会好好调教苏锐,等调教好了再送过来。父母把苏锐带回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苏锐打了一顿,但这孩子毕竟是商品,身上不能留下伤痕,他们便把苏锐用棉被裹起来打,等到气消了才停止。后来他们到处去想办法,得知有一个专门调教双性的学校。入学的门槛是要十八岁,他们便想办法凑了一笔钱,隔了一年把苏锐送进去。

双性学校一般入学两年才会毕业。苏锐的父母却等不了这么久,只希望花半年的时间就能把苏锐调教好。他们带上厚礼去见颜校长,说只要让苏锐听话,用什么办法都无所谓。

颜校长没有当场翻脸,还是一样和气,他把礼物收下来了,也把苏锐的父母打发走了。

他们谈论的声音太大声了,何校医路过的时候刚好听见他们的谈话,等苏父苏母一走,他立刻就闯入校长室裡:“你真的要答应他们吗?”

何校医自己也是双性,虽然这种事他也见过很多了,但还是无法平心静气地看待。

颜校长说:“我没答应他们,只是找藉口把他们赶走了。”

“那你为什么收下礼物?”何校医擅自把礼物给拆了,发现这对禽兽父母送来的居然是金子。

“就当作是给苏锐的毕业礼物吧。”颜校长不会意气用事,他虽然也不认同苏父苏母的作法,但衡量过后,还是决定接下这个麻烦,“不收苏锐的话,他往后的生活会更惨。”

何校医不说话了。他知道颜校长说的是事实,苏锐送来之前,他们已经先看过资料了,是个倔强不服输的孩子。

颜校长朝何校医走了过去,已经越过人与人谈话时的安全界线,是非常暧昧的距离,说话时吹出的气息都拂在他的脸上了:“何校医难得来一趟,要不要进来坐坐?”

何校医颤了一下,下意识想离这个男人远一点。他可还没忘记,颜校长上次可是趁他调教学生的时候,趁机把他给上了。他隐隐有些不悦,却又不想再提那件事,伸手推了颜校长一把:“不用了,我还有工作。”

“那真是可惜。”颜校长也没强求,往后退了一点。他怕他再逼近一点,何校医就要炸毛了。

何校医见他退开了,脸色果然好了一点。

苏锐在这裡就学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但两人都没想到的是,苏锐对他们排斥得很,一点也不想待在双性学校裡。在学校的第一天还乖乖的,当晚就逃跑了。要不是颜校长路过宿舍时发现不对劲,苏锐恐怕早就跑出校园了。

颜校长与何校医都没有苛责他,进行了一次心理谈话,但苏锐听不进去,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他们。

一次谈话不行,那就进行第二次、第三次,但依旧没有效果。苏锐早就对任何人都没有信任了,这是经年累月下来的成果。

苏锐有了逃跑前科,颜校长与何校医便重点看着他,果不其然,一个礼拜内就企图逃跑了三次。他们两人还有其他学生需要顾及,不能总是把时间花费在苏锐身上,于是他们商量出来的结果,就是暂时把苏锐关进旧校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