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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僧衫 影耶 72686 字 1个月前

可破禹王族的咒法,禹王族也因此位于七族之首,时常用来审训余下六族。

先前魇境里的傩祭之火反烧锅中沸水,祭礼之风吹褪肉身,只剩一颗头盖骨,皆用的是禹王族的咒法。

但禹王族后代稀少,咒法效力无解,传世之术更是寥寥,若不到大逆不道的地步,是断然不会用禹王族的风火罚戒。

这棺中只是一个刚临时的婴儿,怎么会被施上这样可怖的罚咒?

谢临风洞悉他内心所想,冷笑道:“只是婴儿吗?”

岂料他刚说完这话,便听见一声“咯咯桀桀”的笑声,那笑声空灵诡异,好似萦绕在周围。

谢临风道:“白羽用完了吗?”

晏病睢垂眸:“在腰上。”

他眼神示意,叫人精神错乱。那目光仿佛带有暗示性,不仅是说“在腰上”,还在说“自己来摸”。

谢临风肩背一紧,动作迅疾地扶了一把他的腰。若谢临风猜得没错,白羽和荧鸓同出一脉,那么荧鸓可镇疫鬼,这些白羽也可以!

说时迟那时快,谢临风手中捏诀,甩出白羽,钉向冰棺。

只听“哔剥”两声,那冰棺顿时不堪重负似的,当场四分五裂!更诡异的是,其中的死婴竟然化作一团含红光的黑雾,从棺内腾升,朝他们当年扑来。

谢临风抱人躲闪,一退数丈远,心道:“兄弟,久仰大名,终于见面了!”

黑雾哈哈大笑,却仍是个稚子的声音,它飘忽不定,那点红光似乎正是它的眼睛。

它奇道:“你认识我?你怎么认出我的?”

“因为你这句话。”谢临风说,“我等外来客,你却能瞧见我们,说明你非但知晓这是魇境,还有超脱魇境的能力,这些疫邪分明是夏清风所造,却听你召令,你若不是能与母神抗衡的百鬼之一,谁还有这样了得的本领。”

夏清风不会无故被炼成疫邪,还是个很有本领的疫邪。夏清风非但能长久地保留神智,炼化活人,还能训斥命令化骨鬼。

要知道,夏清风再怎么邪也是凡人,化骨鬼再怎么弱也是疫鬼。唯一的解释只有夏清风得了某种权力,但这个权力是谁给的呢?自然就是这化骨鬼的主人了。

如此说明,他之后三番两次到终南海,不是为了姣子,而是为了这疫鬼,他和疫鬼之间正在进行某些交易!

“化骨鬼是你的手下,夏清风不过从你手中拿了调令的权力。”谢临风盘算片刻,又道,“他头一次入终南海或许是为了姣子的冰棺,毕竟仅用疫尸的衣物遮掩活人气息并非万全之策,若是能从姣子的棺中拿到神物,便能长久地镇压驱走他儿子身上的疫鬼。”

但这只是夏清风初来终南海的目的,他并没有预料到无烬和终南之界处设有咒法,那日天象异变,万丈浪墙将他拍进深海,险些丧命。

对于终南海的沉水夏清风略有耳闻,可他决计不会想到,姣子的灵柩早就开了,封印松动,因此拖拽住他双腿、让他沉底的并非海水,而是那受困的疫鬼。

黑雾听罢后“咦”了声,很无辜:“是他要自行了断的,怎么怪我要让他死呢?”

谢临风说:“是,夏清风向来相信因果之报,更何况姣子的咒法生效,还撞见了吃人的鬼,他在那时就该死了。”

晏病睢道:“可炼成疫邪的条件须得是活人。”

“不错。”谢临风说,“这就是为什么只是‘该’死,是因为他想活。”

黑雾绕了圈,好笑道:“是我让他活的。”

谢临风听罢,似乎觉得更好笑:“行,那就是你。”

晏病睢洞悉道:“是婴孩。”

“是夏家的婴孩。”谢临风纠正说,“换个说法,是疫鬼化的夏家子,至于为何夏清风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