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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倒是舔着脸来捡现成了?有这么好的事?你真以为小辞和你能有什么父子感情?!你来过这么多次,他哪次愿意见你?你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他!

他在我家过得很幸福,你为什么非要搞破坏呢?!”

一旁的陈信宏见谢谦沉默下来,气氛很凝重,适时开口打圆场。

“阿谦啊,你也别怪羽柔说话难听,她也是关心小辞,这么多年一直把小辞当成亲生的看待,你扪心自问,如果当年把孩子交给你,你能照顾得比我们更好吗?你连一个完整的家庭都没办法给他,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谢谦双眸微垂:“我知道。”

“你没养过孩子不知道,要把孩子养到十八岁得投入多少精力,钱都还是其次。”

叶羽柔声音哽咽,听着有些委屈,“你真以为我图你那点钱啊?根本就不够用,我给小辞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每个月都得贴进去不少,我有对你抱怨过吗?还不是为了孩子?”

谢谦双手紧了又紧:“你们替我养了这么多年孩子,我很感激,但他现在愿意住我那,我们应该尊重他的想法。”

“那是因为我没给他钱上网,他跟我置气!”

叶羽柔有些憋屈地说,“他愿意住几天就先住着,但他想回来的时候,你要把他还给我。”

一句“还给我”彻底掐灭了谢谦眼底的光。

谢辞靠在墙边听着,脸色越来越冷。

客厅里的那些对话,他两辈子第一次听。

叶羽柔的一些话听起来很可笑,也就能骗骗没有生活经验的爸爸。

仗着爸爸对妈妈和他的愧疚,这对夫妻站在道德制高点,一边肆无忌惮地打压训斥爸爸,一边收割名利钱财。

谢辞自认也不是什么善茬,但在对付自家人这点上,还是他们更狠。

客厅里,谢谦起身准备离开。

叶羽柔送他到门口,不停地给陈信宏使眼色,让他提钱的事。

陈信宏边琢磨边开门,话还没想好,余光见身前出现一道高大的黑影,看清人后,他头皮一紧。

谢辞站在门后,眼底冷若冰霜。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陈信宏又紧张又害怕,声音都结巴了,却又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谢谦有些诧异:“小辞?”

谢辞一言不发,攥住陈信宏的衣领往里推,五指收拢,一拳砸在他脸上。

“唔!”

陈信宏被这股巨力掀翻,撞上角几,摔倒在地。

整个客厅回荡着重物落地,和花瓶碎裂的声音。

“老公!”

叶羽柔像是刚反应过来,急忙冲过去,半路又转向谢辞,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干什么?!”

“我不打女人,让开。”

谢辞挥开她,两步走到陈信宏面前,把人提起来又是一拳。

“唔!”

陈信宏从沙发背后摔到前面,撞到茶几后滚落在地毯上,痛得失声惨叫,直打滚。

谢辞不顾叶羽柔阻挠,再次单手提起他:“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们收敛点?”

陈信宏艰难地踮起脚,本能地去掰谢辞的手:“放开我!再不放开我要报警了!”

“好,报警好。”

谢辞慢条斯理地点头,声音沉静得可怕,“正好我也想问问警察叔叔,长期家暴未成年要判几年。”

陈信宏瞳孔一缩。

那边叶羽柔正哭喊着让谢谦去阻止谢辞,闻言猛地一顿。

“家暴?”

谢谦怔怔地站在门口,看着谢辞,“小辞,你说谁家暴?”

“还能有谁?”

谢辞收紧攥住陈信宏的手,看着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