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顺便吃点儿宵夜。”迟轲默默掏出一片晕车药吞下。
他晕车晕船晕机,属于那种交通工具上晕,一下去就恢复过来的人,所以坐这些东西他一定要坐最好的,这样能舒服点。
那种很大很稳的游轮还好,江上供旅游用的晃晃悠悠小轮船他就不太行了。
但是没办法。
且不说来S市旅游的大部分都要刷一下这个夜游项目,就上次看见迟远帆课本上画着密密麻麻的汽车轮船大飞机,他就知道这小子很符合人类对男性幼童的刻板印象,很喜欢这些交通工具。
迟轲再一次感慨。
早知道带纪谦来,自己上船就能躺尸了。
好巧不巧,旁边的迟远帆忽然问:“纪哥哥也来吗?”
迟轲摇头:“他有事。”
迟远帆遗憾道:“纪哥哥这么晚还要工作吗?”
迟轲心道:哪里是去工作。
应该是去祸害冷柏尧了。
……
“冷柏尧!出来!”
纪谦站在冷柏尧家别墅门前哐哐一顿敲。
冷柏尧正吃饭呢,被吓得差点把猪肘呛鼻孔里,赶忙招呼管家去开门。
门刚开一条缝,纪谦一股脑蹿进去,在他身边走来走去:“赶紧吃赶紧吃,吃完跟我玩射击去!”
他现在急需一个发泄出口!
“大晚上去打枪?”冷柏尧不解,一副“你有病”的眼神。
“我太火大了!”纪谦拿走他还没拆封的饮料一饮而尽,“别问为什么,总之我现在要炸开了!”
迟轲说什么?
追、他、的、男、人、很、多?!
很多?
有多多?
多少算多?
怎么个多法?
迟轲还说什么?
不、止、他、一、个、人、说、过、这、种、话?!
怎么能把他跟其他男人混为一谈呢?!
说过这种话的人都能对他搂搂抱抱吗?
可以随便抱吗?
可以喊哥哥?
可以吃他做的饭被他摸摸脸醉酒后被他捡回去睡家里吗?可以吗可以吗别人可以吗?!
怎么那么大人了不知道拒绝那些心怀鬼胎的追求者呢?
知不知道他们都是打着直男名号的男同啊?
知不知道他们男同一个比一个诡计多端啊!!
纪谦快气死了,怒道:“吃吃吃就知道吃!别吃了!”
冷柏尧:“?”
冷柏尧在他的咆哮中面不改色吃完饭,被强行拉去射击馆。
这家店老板是个快四十岁的不婚主义富婆,纪谦游泳认识的。
到地方人家刚好要打烊,纪谦一把拦住:“等等等!姐,今天天气那么好,接完我这最后一单再关门呗?”
姐也是个爽快人:“双倍价格不还价。”
纪谦:“。”
纪谦推了把冷柏尧:“你买单。”
冷柏尧不可置信:“你是个人吗?我买单你买什么?”
纪谦:“我心碎我买醉。”
冷柏尧:“……”
“哟哟哟,失恋了啊?啧啧啧,可怜。”老板兴奋地打开门,“去吧去吧,反正你也不用人教,不收你钱了,就十五分钟啊,多一分钟你俩今晚就在这儿睡吧。”
“谢谢姐!要不说您能发财呢!”纪谦两句话把姐夸得心花怒放,大度地多给了他们五分钟。
纪谦:“来,比赛,赌你那只百达翡丽。”
“……”冷柏尧跟他玩过那么多次没赢过,当然不会自找没趣,“你疯了吗今天?搁哪儿受的气非得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