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兰浅表情没什么波动,银花又说:“怪物书能吸收怪物,让怪物为天梯二所用,只要进了他的怪物书,这只怪物就被他驱使!怪物书上裹挟着无数怪物的怨气和恶念,靠近的人类无一不被吸成人干,没有任何人可以触碰!”
银花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你不光触碰到,还把书关上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兰浅:“嗯。”
银花:“……”
翁灼:“……”
银花:“看直播的观众肯定都疯了,这是什么变态,要不要这么不讲道理。”
翁灼:“我都能想象观众倒吸凉气,在直播间发疯奔走相告的盛况。”
兰浅对观众和直播间没一点兴趣,“詹休既然不是天梯前十,他为什么能用天梯二的技能?”
翁灼摸了摸脖子上的红花文身,“他们达成了交易,简单来说的话,詹休成了天梯二的傀儡。怪物书在关键时可以给詹休保命,作为代价,詹休使用怪物书,替天梯二网罗怪物,充实怪物书的储备。”
兰浅一下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詹休手上的怪物书只是复制品,真正的怪物书还在天梯二手上。”
他有些难以置信——这样的“复制品”有多少,书中的怪物,该多到什么地步?
翁灼回答:“拥有复制品的人据我所知有好几个,天梯二不在副本中时,怪物书照样可以收货。没人统计过他的怪物书吸了多少怪物,少说几十个吧。”
天梯二在战斗时,只需将怪物书中的怪物放出,就能拥有一支怪物军团,真正是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
詹休把怪物书作为最后倚仗,想必对怪物书非常依赖,他和天梯二互利共赢,又怎能感受到,天梯二一直扒着他的皮吸血。
堆积了皑皑白骨的天梯榜,吃了多少人的骨血。
詹休和贾灵书二人,并非十恶不赦。詹休早上掳走兰浅,只给他注射了一支麻痹身体的药,被随风救回后,药效就过了。
以贾灵书天梯八的实力,秒杀银花不成问题,但她只是把银花绑在外面,没有赶尽杀绝。
吃人的是游戏,剩下的玩家,要么被积分所诱,要么被迫吃人。
兰浅沉默片刻,想和翁灼商量后续逃离基地的事,忽听他“嘘”了一声,“有人来了,我先撤。”
他翻出窗外没几秒,兰浅和银花都听到了脚步声。
很多人整齐划一,但有一道脚步凌乱又匆忙,急着往房内奔来。
兰浅正在想来人是谁,基地里分明没有这么冒失的人,门被一把推开。
一个穿着灰白迷彩的高大男人站在门口,他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身形挺拔,像昂扬的松,出鞘的剑。
那张脸带着风尘仆仆的疲倦,却没有削减俊朗。男人的眼睛极亮,一眨不眨地看着兰浅,大踏步来到他面前,双手捧住了他的脸。
“阿兰,我来晚了,我的阿兰。”
男人眼眶红了,俯下身来亲吻兰浅,被他避开。
亲吻落在了兰浅的脸颊、鼻梁、额头,男人将兰浅紧紧搂在怀里,低沉的声音颤抖着说:“阿兰,我最爱的阿兰,我的老婆。”
兰浅错愕难当,哑然失语。
记忆漫灌进脑海,他猛然意识到,这是和他走散的“丈夫”。
他嘴上说要找丈夫,但那只是说辞,在他心里,消失在怪物群中的丈夫早就死了。
对方怎么脱困的,怎么会突然出现,该怎么应对……
思索的兰浅感觉到一束滚烫的扎人视线。
随风双目幽深,脸色阴沉,带着山雨欲来的风暴。他嘴唇紧抿,一言不发的望着与人拥抱的兰浅,视线锋利得能将皮肤割出伤口。
第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