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方式不同,但都是一样的。向尧也是这样走过来的。

他曾说过向尧是透过凌虐的手段,来得到短暂空虚的快感而已。他当时误打误撞地戳中了向尧的痛处,当时有多么不屑与得意,现在回想起来就有多么心疼。他明明知道他孤独一个人,也明明不想伤害他,但最后还是选择逃避。

果然,他爱自己,更胜于爱别人。向尧这次看走眼了,他就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

沈天祺没办法再想下去了,他希望把所有关于向尧的事都挤出脑海外,他无法让自己闲下来:“导演,我可以再来一次。”

向尧一下飞机,向式企业分部派来的司机已经在大厅等候了。他虽然定居海外,但毕竟是在这里生根长大的,每隔一段时间还会不定时回国巡查,对国内也不算陌生。他这趟回来虽是休假,但一样有工作行程,向家每日都有庞大的金钱进出,他不可能真的完全放手不管。

向尧上了车,司机立即道:“向总,酒店已经订好了,就在──”

“我不住酒店,去这个地址。”向尧报了一串地址,正是沈天祺现在住的地方。

司机听了地址一脸懵,这个地方虽然也是个高档的小区,但根本不象是向尧会住的地方。只是上头已经发话下来了,要好好侍候这位祖宗,他不敢怠慢,只能驱车前往。

向尧没有沈天祺家里的钥匙,便让司机叫锁匠来开。他的态度坦然自在,好像当作自己家了,一点都没有犯罪的自觉。

锁匠也根本没有怀疑,这人一身行头都够他们工作一辈子了,住这样的房子说不定还委屈他了。他开了锁,收了钱就走,大概以为这只是向尧其中一栋屋子而已,忘带钥匙是正常的,没有多想。

向尧也把司机打发走了,直接登堂入室。这屋子对普通人来说算大了,但对长年住在豪宅还有庭院的向尧来说,确实很小。

向尧在屋子里绕了一圈,总共也就只有他的书房这么大而已,家具跟装潢都是新的,看来沈天祺是打算暂时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他径自走进房里,坐在沈天祺的床铺上,翻了翻他的枕头与被单,没有发现跳蛋。又走出去坐在沙发上,摸一摸据说是沈天祺在跟他电话做爱时所坐的地方。

向尧一想到那样的情景,心里就有些搔痒难耐了。他忍了这么久,得让沈天祺一笔一笔还回来才行。

向尧到的时间已经是傍晚了,沈天祺出去拍戏了还没有回来,但最麻烦的外景已经结束,在摄影棚内的拍摄也不需要待得太晚。沈天祺回到家时比平常早了,但也过了八点。他今天拍戏状态不太好,所以没注意到家中的灯是亮的,开门进屋就看见一个应该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人,向尧。

向尧穿着他的拖鞋,坐在他的沙发上,开着空调,蹭他的电与wifi用笔记型计算机上网,还一副大爷的口气:“你回来得太晚了,我饿了。”

眼前这一幕怎么看怎么违和。向尧穿着一身精致昂贵的西装,便宜的沙发椅简直象是被他坐出几百万的价值。

沈天祺白天还在烦恼向尧的事,没想到晚上立刻就见到了真人。他愣了好一会,还在想是不是自己眼花,脑中第一个浮出来的念头就是想要逃跑,身体比思考反应还快,转身就跑。

向尧也没追去,依旧是维持着打计算机的姿势,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沈天祺跑到门口就不跑了。因为他发现不对,他的全部家当都在屋子里了,他还能跑到哪去?向尧根本就是故意要来堵他的。

他知道跑不了了,除了面对也不能怎么办,干脆气势汹汹地回去理论:豆/.丁,酱1⑤⑨⑥⑥③7“你怎么进来的?你怎么会──”

“你不是叫我来抓你。”

沈天祺突然就想到那天在电话里说的胡话,莫名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