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叔又说:“别害羞,你不是第一个了。”
这种说话的语调,跟向尧有七八成像。沈天祺皱了皱眉,还是走了过去。他坐在吴管家的身前,把衣襬撩了起来。
吴叔看了看他的瘀青,又伸手在上头按了按,叫他脱了衣服,趴在床上。
沈天祺愣了一下,他的身上还有其他难以启齿的痕迹。但他心想自己这样扭扭捏捏的,一点都不干脆,也太矫情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他牙一咬,还是脱了衣服,趴在床上。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吴叔为什么要叫他这样做了。
吴管家沾着药酒的手掌施力,从他的后腰一路往上推到背脊的部分。沈天祺只觉得连背也酸痛发麻起来,差点疼得叫出声来,可能是昔日的旧伤未愈,也可能是新伤而不自知。
沈天祺更加疑惑了,吴叔对他好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怕向少爷吗?”吴叔问了。
是来替他求情的吗?一个人扮黑脸,一个人扮白脸这样吗?应该不是,向尧根本不会在意他的想法。
但被这样粗暴地对待,沈天祺怎么可能不怕他?任谁面对可怕的、压倒性的力量,都无法镇定自若。他觉得向尧简直象是要弄死他一样狠。但沈天祺绝不会看错,当时向尧的眼神是清醒的,对方没有失控,这不是常态性的暴力倾向,顶多只是发泄。一个自控力强大到变态的人,怎么能容许自己失控。沈天祺不知道吴管家为什么会这样问,但无论是谁,他都无法信任,只好回了一个模糊的答案:“这里有谁不怕他的吗?”
“是的,我也怕。”吴叔说了一句出人意料的话。
沈天祺讶异地转头看他,被吴叔按了一下伤处而忍不住痛呼出声。
吴叔没有多作解释,替他按了几分钟,把药酒搁在桌上,然后转身就走了。沈天祺完全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他没有放在心上,他满脑子还是只想着要怎么样尽快让向尧点头答应。
沈天祺休养两天之后,又活蹦乱跳了。
他的身体素质还算不错,瘀血退得很快,才过了几天就消得只剩浅浅的印子而已。吴叔替他按摩的功夫到家,痛了一天之后几乎就好了。
沈天祺好了之后,又开始想着要怎么作怪了。这次吴管家没有拦他,只不过通报一声之后,就任他闯入向尧的书房里。
除了睡觉与固定训练的时间之外,沈天祺几乎没有看过向尧踏出书房,有时候连吃饭都是让人送过来的,当然出差的时候另当别论。向尧的人生几乎都被工作给占满了,每分每秒都要斤斤计较,看起来无聊乏味得很。
沈天祺很少在意旁人在干什么,他只关心自己,但他头一次看见还有比自己更拼命、更有野心的人。
向尧刚结束一场视讯会议,看见沈天祺时好像有点意外。他原以为对方会被自己的粗暴给吓跑,没想到又来了。他在床上露出真面目之后,鲜少有床伴愿意再来的,就算勉强自己再来的人,嘴上说着不怕,一旦上了床之后,又怕得瑟瑟发抖,太过扫兴。他不兴SM那一套,也无心跟陌生人缔结什么麻烦的契约,玩主仆游戏,一切皆源于他太过容易厌烦,也没有多余的空闲时间。而且M在床上对受虐表现出兴奋时,反而会让他反感。他觉得自己很正常,不过是想找个正常的床伴。单就这一点要求,就已经刷掉的大部分的人。
沈天祺能容忍自己,不过是别有所求。但他肯牺牲自己做到这个地步,也是向尧始料未及的。
向尧鄙夷的表情太明显了,沈天祺警戒地盯着他。
“你来干什么?又来挨肏吗?”向尧说话一向不客气,而且非常毒舌。
“你不腻吗?”沈天祺自从来这里之后就很容易被向尧激怒,忍不住就馆里Q9386貮15肆8想反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