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储根本不等她,迈开步子就走,把可怜的新娘扔在身后看也不看。
如果换了原本的公主,仪仗队伍里少说得死上三五个,现在的公主根本不把那个瓦片脸放在眼里,转身向仪仗下令:“送我回去换身衣服,欢快的宴会上穿成个珠宝架子也太煞风景了。”
只要她不喊打喊杀就行,负责抬辇的守卫上前,按照公主的要求又快又稳把她送回寝宫。现在她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公主了,她是王国未来的女主人。
“衣服换不换都行,装饰品必须去掉,撑到晚上能活活累死我!”
她示意侍女上前摘掉那些沉重的黄金和宝石,长发挽起梳了个清新的发髻,加了一点点装饰又在腰间配了把黑曜石短剑。
王储也有一把这样的武器,想来公主这是在不动声色的讨好他吧。最近这段日子西瑟斯殿下在她父王膝下撒娇奉承得了不少好处的消息早就传得满城贵族人尽皆知。没人觉得她这样做太过功利,大家只恨为何自己家生不出这样的女儿也没能娶进这样的公主。
女官们竭尽全力好不容易才哄劝公主保留了金灿灿的臂环与挂在脖子上的复杂项链,这样一来哪怕头顶略微有些简朴也不至于显得寒酸。王储总是伤殿下的心,也不能怪她心灰意冷到这个地步——哪有新娘素着发髻出门去见前来送祝福的客人呀!
二百纯粹是为了方便动手揍人才尽量减少负重,本就挂着枷锁还拼命给自己加码,这日子是不打算过了么?
仪仗加快速度将她送回席间,这种饮宴的场面属于男人,女性只起到个点缀的作用。作为新娘二百只需要矜持的坐在座位上保持微笑就够了,她今天有格外任性的特权。
黑猫早在换衣裳时就跑得不见踪影,二百知道他有想要做的事,并没有阻拦,手一松就放了猫咪自由。她坐在王储身边默默用餐,佩拉伺候得很是尽心。哪怕隔着额饰只要主人微微有个动作她也能判断出公主想要什么,那样食物立刻就会出现在纯金打造的小盘子里。
王非常高兴,在他的注视下他的继承人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妻子,如何不值得高兴?西瑟斯这孩子脑子清醒后是个干练的性子,有她在居尔城肯定乱不了。无论王储还是王储妃都是他亲生的子嗣,这王位结结实实绝无失落的可能。
他一高兴就要举起酒杯,王举起酒杯,席间所有得到邀请的客人也跟着举起酒杯。他们感谢神明的恩赐,感谢天空感谢大地,感谢风感谢沙,感谢绿洲感谢花草树木,拐回头又着重感谢了王的慷慨与仁慈。每感谢过一个主题众人就要举杯喝尽,侍女们忙忙碌碌来回为每位客人重新斟满酒杯。
二百第一次举杯时嗅了嗅酒液的味道,彻底放弃把这玩意儿喝进嘴里的打算——须弥的冷浸蛇酒在这个年代就已经有了雏形,腥膻且疑似有寄生虫存在,脱离了文盲序列的异瞳姑娘不打算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她举起酒杯做了个样子就放下,侍女们也很体贴的走过来站一会儿做个斟酒的动作,实际上杯子里那液体从头到尾也没有少下去分毫,反正看上去有模有样就行。
除了毫无互动可言的新人,能与王坐在同一张桌子上饮宴的全是附近城邦派来的使臣,要么是诸位城主的血亲,要么是重臣,他们嘴里的赞美滔滔不绝,听得居尔城的主人笑声不绝。很快人们就有了几分微醺,这是场婚宴,是快乐的宴席,成排的舞娘披着轻纱在席间翩翩起舞,浓烈的熏香与食物酒水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既荒唐又真实,也许人的本质就是如此。
宴会从早晨持续到黄昏,新婚夫妇也该回去自己地盘讨论人生。女官们拥簇着王储妃先行将她送去王储的宫殿,她的兄长和丈夫端着酒跟在父亲身后为一整天的忙碌收尾。二百注意到王和王储腰间不约而同佩戴着武器,看来今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