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专门停下片刻抬头看看天。
天空没有任何异常,太阳依旧高悬,阿赫玛尔的荣光一如既往。
二百完全不担心自己这个“公主”的身份被戳穿,因为根本就不会有人去戳穿。大祭司不说,那个傻瓜殿下不说,居尔城的王忙着醉生梦死,王后早逝继后似乎不是人类……他的女儿自幼面纱覆脸又凶残暴虐,仆人和近侍没一个能活过两年……
啧啧啧,瞧瞧这满身的筛子,真让人好奇这座蓝宝石之城为何能雄踞沙漠千余年。
送走大祭司,她按照商量好的剧本让女官去王的宫殿请求他赐下医官——公主和女奴争风吃醋厮打起来了,一着不慎被划伤了喉咙还摔下台阶。这样一来“公主”总该吃一堑长一智了吧?今后性格就像声音一样发生“些许”变化也是很正常的事。
女奴面目全非的倒在地上,西瑟斯公主衣衫沾染血渍,女官们早就吓坏了,被她拘束在宫中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是!我这就去!”还有胆量四处行走传话的女官正是一开始那个敢出言觐见的女子,得到新命令后她提起裙子慌慌张张跑向王的寝殿,二百挑眉。
呀,这里有个聪明人呢。
她转了一圈倒在床上,让人找来丝绸薄被给自己盖好,安静等待面对受害者家属。
先赶来的是继后,她是个绝顶美丽的女子,因为这份美丽在民间和朝堂上名声都很糟糕——现任居尔城的王把她抢入王宫,气死了即将临盆的元后一尸两命。按道理讲整场事件中最该挨骂的是那个见色起意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但是声讨他有可能掉脑袋,为了生命安全考虑脏水只能泼向两个同样无辜的女人。
元后嫉妒成性,继后妖艳放荡。
“西瑟斯我的孩子……”继后并没有比公主大多少,她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五六,公主却已年满十九。如果不是她的兄长厌恶她乏善可陈的脸,在绝大多数居尔城臣民的想法里她应该是至少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二百:啧!
“殿下,公主不慎伤了嗓子,头上也有个肿包……”
亦步亦趋跟着侍奉的女官低声提醒她,代为解释某个人躺着一动不动的原因。
二百摸不清西瑟斯公主和她后妈之间的关系,只能把这一段搁置留白,好给其他人自行脑补的空间。
继后双眼含泪,心疼的摸摸继女脑袋上的大包——这玩意儿是被人扔地上时不小心撞的,倒也不必刻意再去撞个伤处出来。
她的手冰冷而潮湿,二百闭着眼睛不做声。
侍女们也很奇怪,为何宫中刚才命大祭司觐见时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突然变得病恹恹?
不等她们想明白,近侍来报医官拎着箱子正跪在室外。继后马上连声让人把他带进来:“快点给公主好好看看,千万不要留下后遗症。”
听上去她真心实意的在为继女担忧,真切的有些奇怪。
医官战战兢兢上前,摸了摸公主头上的肿包,掀开被子看了眼她衣服上的血渍和脖子上明显的划痕,心里满满全是庆幸——还好还好,全都是连轻伤都论不上的小问题,又能平安活过一天了!
公主的面纱是万万不能去碰的,曾经有医生为了替幼年时的公主检查她肿胀的嗓子而掀开了她的面纱,代价就是成批成堆陆陆续续的被送回家。
“万幸!阿赫玛尔保佑!公主头上的肿包并未伤及内里,脖子上的伤口也正在愈合当中,保持卫生我再开些草药外敷就好。”
不用开药,开了药也会被公主嫌苦扔掉,医官是个懂保命之术的。
“那就去开!”继后一挥袖子,女官上前请了他下去,公主床前清净了许多。
二百察觉到继后坐在床边不错眼的盯着自己,按道理讲面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