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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惠?要你这种蝼蚁不惜粉身碎骨为她献上一切……”

他阴阳怪气的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一句假假的感叹:“你该不会说稻妻就是你的恋人吧!”

“呕!别恶心我了!”少年绮丽的眉眼乱飘,“这是什么新型的自我感动?”

他像个舞台上的歌舞伎演员那般做作的走来走去,二百追着他斗笠上垂下的流苏看。

来吧,讲些大道理驳斥我,让我能更尽兴的嘲笑。

“哦。”二百对此兴趣缺缺。

只是这种毫无强度可言的攻击,想破她的防还早着呢。在柊家生活的十年里什么难听话她没听过?当面的背后的,随便哪句都比他自以为是的嘲讽更能让人痛苦。

斯卡拉姆齐心里还有气,这会儿和他争高低长短没有任何意义。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脊柱上新开的接口还疼吗?”她随手拔了根狗尾巴草叼着:“什么时候能下来自己走?”

至少从外观上看他现在已经恢复了“人”的样子,要不是等这个二百早就随便从谁身上偷张身份卡跑回璃月。

“我不会走,你也别想着离开。”少年眯起眼睛,换个人他早就落雷给对方点颜色瞧瞧了,也就这家伙细胳膊细腿儿的……使领馆的厨房好不容易才养胖了些,他不想浪费掉那些粮食。

“我将在这里登上神座,彻底取代草之神成为新的智慧之神。”只从这几日的梦境中斯卡拉姆齐就能判断出二百绝不会成为任何神明的信徒,他无意自讨没趣:“你姑且也能算个见证者。”

“哼。”

少年没有占到上风,也没能气哭在意的女孩子,撂了句狠话后悻悻离开。

躺在床上的二百缓缓睁开双眼。

“唉……”不是她说,就斯卡拉姆齐这样的,想成为智慧之神怕是欠得有点多。

他这算是什么?对常年忽视自己的母亲的复仇?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次他至少没折磨稻妻人,但人家须弥人也很无辜,不该成为雷神母子间赌气的牺牲品。

最重要的是本来她这个外交使节被愚人众抓到须弥,也算稻妻占理。真叫他斯卡拉姆齐不管不顾折腾一顿,有理也没理——他是个愚人众执行官没错,理论上该归至冬管辖。可人现在正处于叛逃状态,追索“原产地”还不是要追到稻妻头上?

这母子两个都挺能整活。一个什么都不干,一个什么都敢干,就不能混在一块儿匀匀吗?

腹诽了一长串,她掀开被子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开水,等待水温下降的过程中二百决定不再守着这个工坊苦等。眼看斯卡拉姆齐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往南墙上撞,这不是她拦不拦的问题,她就算用命去拦也拦不住。话说回来她琉璃光也不是什么很会说服人的人,几句话就能让前愚人众执行官改弦易张这种事根本不可能。

那是斯卡拉姆齐求索了数百年的执念,别说交情一般的普通友人,无论多密切的关系都不能阻止他满足自己的渴望。

打定主意,她一口气喝掉杯子里放温的热水,转身坐在椅子上思索脱身的法子。

工坊里存在大量生论派学者,装病肯定行不通。被带进地下工坊时很多路突兀下陷如同悬崖绝壁,想从底下单凭人力一点一点爬上去不大现实。还有另外一条通路就在【博士】那个实验室的头顶正上方,想来是留给工程竣工后的“神明”使用。

至于说弄坏仪器设备造成爆炸趁乱逃走?这可是地下!二百这段日子的课不是白补的,一个不小心弄垮承重构造所有人都得被活埋,不是生死之刻没必要做到如此地步。

思考的这段时间里房门外逐渐传出越来越多的脚步声,学者们都已经起来了,洗漱完毕后端着咖啡出门找人聊天。这段日子项目进展神速,大家的话题也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