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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不一样。只是勘定奉行在鸣神岛一地的税务衙门而已,就已经修建得雕梁画栋一步一景,当得“美轮美奂”四个字。

她把这个新从散兵那儿学到的词用出来,被人如此盛赞的藤田夫妇脸上很是得意。

“当年教习也说过我是养女中最好学、品味也是最好的,幸亏如此,今日才不至于让二小姐觉得索然无味。”藤田夫人很自然的回头看看心不在焉的儿子:“这孩子还在为公事忧心呢,实在不好意思……”

她想说的是藤田先生这么多子嗣中只有她的儿子得到父亲青眼有继承家业的希望。二百假装自己没听懂。这位藤田少爷她知道的,外城赌场里的老常客了,经常被久岐大佬挂在嘴上警告荒泷派的成员。

“嗯嗯。”二小姐很给面子但不太礼貌的胡乱回应了两声,然后就像是想要转开这个话题那样问道:“那些被家主派来的武士们呢?怎么没看到他们?”

这个问题只有藤田税务官能回答,他故意让人堵住报信人的路,就是要让二小姐觉得武士们并没有她想象中那样忠心耿耿。

他自己写信向奉行大人打小报告分量显然不足,只有二小姐也认为武士们不堪大用税务衙门里才能恢复到藤田家一家独大得旧日景象。

“啊……”他拖着稻妻官吏常用的官腔,充满岁月带来的陈旧油腻感,“武士们呐,他们忙得很,非常忙,不好随便去打扰的。”

在稻妻什么事能比接待上官更重要呢?连上官你都不能侍奉好,还有什么事能做好!

二百还是笑:“嗯嗯。”

武士们可不能走,武士们前脚走,后脚藤田就能把她架到梯子上下不来。现在这两边都想从她这里争取好感,做事也相对拟人些。如果只留下任意一边这份拟人很快就会消失不见,到时候税务衙门就会成为稻妻生物多样性与大缺大德展示台。

【明明他们也曾经困苦过,为什么一朝翻身却要用更甚于自己所受苦难的百倍千倍去为难后来人?】

她很想找个人提问,但是无处可问。

藤田税务官没能从二小姐脸上看出有利于自己的表情,当然了他也没看出不利于自己的倾向。心里一边暗骂这姑娘不容易讨好,一边不停安慰自己她不愧是被奉行大人看重的姑娘。

差不多将税务衙门内的园林景色欣赏了一遍,藤田夫人建议二小姐去茶室坐坐,也好叫家里的孩子们表演茶艺。

“今日园中微风,还是廊下品茶赏景更风雅呢。”优雅的贵妇人捂唇轻笑:“离岛的樱花没有鸣神岛多,那边只能赏红枫。当年还在勘定奉行府时姊妹们欢快游戏真令人怀念啊……”

字里行间全是她对那已逝青春的惆怅惋惜。

众人停在木质台阶前,早已等在这里的侍女向前伸出白皙手掌——她在等贵客将木屐脱在手上,替来客脱鞋就是她在这里站上一整天需要做的事。

她的年龄与二小姐相仿,想想不久之前自己过得还不如这个少女,二百浅笑着弯腰褪下木屐交给她:“辛苦你了,谢谢。”

藤田一家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她,难为他们嘴上还要不停称赞什么“爱民如子”、“圣贤遗风”、“温柔体贴”之类鬼扯的话。

“您实在是太温柔了!”藤田夫人的表演水准明显高出家庭平均水准,不愧是前代勘定奉行的养女。

来了来了,又是那种感情充沛到快要溢出来的感叹句。二百无缝切换上光华院款低眸的神态:“哪里是我温柔,大家都是鸣神的子民,理应互助不是么。”

“是的,您对鸣神大人的心再也没有那样真的了!”大家嗡嗡嗡的齐心合力把这一节演过去,所有人都对自己的演技万分满意。

踏入檐廊,武士们才匆匆忙忙赶来觐见二号主君。这些刚刚摆脱困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