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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盏的商业互吹没完没了,还吹得不真诚,听得人浑身别扭。

那个副总每吹嘘狗子两回, 总也要带上冯潇一回,就特别难受。

她随便找个理由回了宿舍, 反正看副总那态度, 也不敢有什么意见。还特地叫了白天陪他们逛种植区的助理送她回去。

今晚住的地方, 说是员工宿舍, 实际上是一个小套房。一室一厅,还配了厨房。冰箱里放了各种饮料、酒和一些新鲜水果,还全都洗得干净。

拒绝助理陪同的冯潇, 先洗了澡去掉一身饭菜和酒味儿。从冰箱里各取了一些水果装在大盘里端到小阳台的圆桌上,小圆桌还配了两把藤椅。她窝在藤椅中, 闻着稻花香, 听着夜风吹稻浪,时不时吃点清甜的水果, 惬意得连呼吸都轻缓了一些。

狗子没多久也回来了,喝了不少酒脸有些红。一进门看到她,他就想凑过来。

冯潇:盯。

死亡凝视让狗子止步,拎起衬衫领子毫不讲究地嗅了嗅, 连他自己的嫌弃。

只好委屈巴巴:“我先去洗澡。”

狗子洗澡向来迅速,快到冯潇总会以为他就是去浴室里转了一圈把全身打湿了就出来, 然后再到外面甩毛。

比如此时,他顶着一头湿哒哒还在滴水的头发就出来了。冯潇看他很有恶作剧趋势地似乎打算对着她甩头发,她眼疾手快, 将手边之前自己用来擦头发的大浴巾兜头就朝他扔过去。

谁惯他的破毛病!

冯潇很同情陈妈妈, 这破小孩在小时候肯定特难带, 就只是洗澡这一项应该就是一场兵荒马乱。

被罩住头的狗子,稍稍后仰,“嗯哼”了一声。

他也不取下浴巾,就那么擦起头发来,一顿乱搓。待重新露出脑袋时,一头乱毛。

冯潇转过脸,用稻浪洗眼睛。

这傻狗男朋友,谁爱要谁要。

偏偏他还凑过来,坐上了冯潇对面的另一张椅子,也学她的样子盘腿到椅子上。用叉子吃了一口冰镇过后恰好达到解暑程度又不太冰的去了籽的西瓜,他向后一倒,靠在椅背上。

“啊,舒服。”

晚上的稻田里 ,有蛙声、蝉鸣,和蟋蟀的叫声。此起彼伏,竟然也不会让人觉得吵闹,反而声音交织,如汇成一曲田野的盛夏交响乐。

又有星星点点的一些黄绿色的朦胧光点从水中升起来。初时冯潇还没有发现,待那些光点越来越多,她才惊觉是萤火虫。它们成群结队,一片一片的,飞过田坎,拂过禾尖。

这里的生态环境,确实如副总在席间吹嘘的那样。

冯潇拿起手机,想录下此时的美景。然而萤火虫在镜头里完全看不到,最后视频里只留下一片漆黑和背景音里遥远的虫鸣蛙叫。

略有些遗憾,有些美好,注定只能储存在瞳孔中,记忆里。

就像,小时候和外公外婆相处的那些时光。那时候照相都还是一件相当奢侈的事情,何况其他。但那些与老人相处细节、在山间奔跑的畅快、水里肥硕的游鱼树上半红的李子,在记忆里都是那么地鲜明,仿佛就在昨天。

“潇潇?”

狗子把她的思绪拉回来,有些担忧。

不犯傻的时候,狗子还是靠谱的。

冯潇也实说:“有点想外公外婆了,以前暑假去,吃过晚饭也是这样外婆会洗一些水果端到院子里,一家人边吃水果边乘凉。也能看到萤火虫听到各种不同的声音。”

只是从她醒悟过来自己就是“冯潇”之后,一直也找不到机会去看两位老人。

狗子听完,直接拿出手机开始翻。不一会儿,就说:“我演唱会巡演有一站就是西川市,到时候你跟我一起,你看完我演唱会,我和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