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缈猛地挣脱开顾屏之的怀抱，“几年？”顾缈冷冷笑出了声：“你以为几年很短吗？”她红着眼抬起头直视着顾屏之：“是不是觉得和我上床很膈应？是不是想逃了？顾屏之，你那么想摆脱我就说啊，别用这种方式......”

顾缈话的尾声还未说完，已经有了哽咽的声音，顾屏之敛眉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缈缈，有些时候你把我想的太好了，我并不是你眼里的样子，退一步来说，我们也不合适。”

顾屏之顿了顿：“事到如今，也该让你知道。”

顾屏之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冰冷而锋利，她沉着声不紧不慢道：“还记得那天早上你赤身裸体的醒来是怎么回事吗？”

顾屏之凑近她的耳边：“那晚上我给你下了药，你那副样子我现在都还记得，我们之间罪恶的开始比你记忆中的还要早呢，缈缈，你变得这么喜欢我，说明我引诱的很成功。”顾屏之瞥眼摩挲着顾缈光滑的下巴：“对不起，我现在不想再继续那种罪恶的游戏了。”

“怎么样？”顾屏之说完心里像是卸下了背了很久的包袱，浑身都轻了下来：“你要恨我，怨我也好，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所谓的'好姐姐'。”

顾屏之垂着眼等待着审判，或许是顾缈解气的耳光，但回应她的却是沉默。

她试探的抬眼，正与顾缈的视线相对，不同于以往澄澈无害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幽暗深邃，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喜悦，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顾缈，像是变了一个人。

但只有一瞬那感觉便消失了，眼前是顾缈咬着唇，用湿漉漉的眼睛望向她，眼里充斥着羞辱和愤怒，顾屏之怔了怔，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0012 凉意

第十二章

电影院只剩下她们二人，尽管有灯光，但在诺大的空间里依旧有些昏暗，工作人员正准备从门口进来。

“换个地方说话吧。”顾屏之起身离开了座位朝外面走去。

顾缈跟着她到了一处比较安静的地方，背顺势靠在墙壁上，莫名觉得有些燥热，解开了衬衣的两颗扣子，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几支香烟，她随手挑了一支夹在指尖熟练的弹开打火机的盖子点燃放在嘴里。

顾屏之瞳孔放大：“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顾缈唇角勾了勾没有说话，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白烟飘散在空气中，顾屏之透过烟雾看到的满是顾缈疲惫和阴郁的气质，和她记忆中那个阳光开朗的顾缈完全不一样。

顾缈瞥了她一眼淡淡一笑：“我忘了。”

顾屏之眉心一沉，心中一股无名怒火无处发泄，顾缈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学会了抽烟，她不知道顾缈是觉得好奇，还是被朋友带着学会的抽咽的，当然在她心里第二种更为恶劣。

缈缈只听她的话，只做她喜欢的事，一向都是这样，这并不能改变。

顾屏之踱步走向顾缈身前，把她手中的烟拿过丢在地上，神色冰冷问道：“是谁教会你抽烟的？”

顾缈一眨不眨看着顾屏之的表情：“顾屏之，你真的有在乎过我吗？别再那副假惺惺的样子了，和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我是你姐姐！”顾屏之压着声音克制着愤怒，眼角被情绪牵制着有些泛红，“不管我有没有出国，都有教好你的权力。”

顾屏之突然开始担忧，她走了之后万一缈缈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怎么办？学着抽烟酗酒怎么办？遇到什么难处危险怎么办？

她在可以护着她，可她若是走了，父母工作一向繁忙，谁来照顾缈缈？

她早就预想过，缈缈也许会怨恨她，置气于她，但顾屏之真正害怕的却是有一天她回来顾缈与她疏远的已经形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