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求了一个。”
姑娘笑吟吟的脸上蕴藏倾慕,陆炳灵将平安符妥帖收起来,那时只回答她:“我们便是修道之人,作何还要求这种符咒,你知道那定是鱼妖作怪,谈不上显圣,我也是用不上此物的。”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她好像有点失落,但还是笑着的:“你用不着,但我想给你。”
陆炳灵靠到椅背上,胸口处仍然贴身存放的平安符忽然变得很烫。
这么多年了,除非必要,他几乎不离宗门,如今突然想去那个红鲤寺看看。
见陆炳灵这个样子,程雪意恨不得上去给他一剑,将他捅个对穿。
但她知道现在不行,还得再等等。
她深呼吸了一下,继续说道:“师叔的神念托住我,救了我的命,告诉我,我那一身灵力不是妖法,未来我会有天大的机缘,让我好好活下去。”
“她教我铃音幻术法门,陪我度过在红鲤寺那几日,在我要走之前,她的神念消散了。”
“……消散了?”
“是。”程雪意轻声说,“她的神念愿力很淡,我曾问过她为何会凄缠在此,她说算不上凄缠,也不是什么冤魂,只是一点执念,想看看此地到底灵不灵验。”
陆炳灵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他驻颜在三十岁上下,若不蓄须,瞧着便是个兄长的模样。
他也确实是另一人的兄长,他与陆神愿一个姓氏并非巧合,而是他们本就都出自云安陆家。
陆神愿是陆家那一代的独女,但她少时体弱,陆家怕就此绝嗣,便从旁支过继了一位无父无母的远亲来。两人隔了好几代,依然以兄妹相称,从小一起长大,
感情比亲兄妹还亲。
陆神愿年纪越大,身体越好,她和陆炳灵都是修炼的天才,很是给陆家争气。
但后来她献祭噬心谷,陆炳灵做了乾天宗掌门,两人各有终点,都已经很久没有回过陆家,更不曾婚育。
陆家如今旁支还算兴旺,本家却早就凋零,不剩下一个人。
程雪意提到所谓的“灵不灵验”,她作为“外人”,肯定不知神愿所执念的是什么。
但陆炳灵知道。
她为他求的平安符就挂在心口处,她在红鲤寺留了一道神念,是想知道他会不会如她所愿那样平安。
也许她曾经是打算要收回那丝神念的,只是后来……没有那个机会了。
“对了。”程雪意看时候差不多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神愿师叔曾说我与她眼睛很像,很有缘分。师尊与师叔关系最是亲近,您看我的眼睛,是不是真的和师叔很像呢?”
她往前走了几步,见陆炳灵没阻拦,顺势迈上了台阶。
她穿着乾天宗内门弟子的衣裳,和记忆里师妹穿的差不多。
她一步步朝他走来,身影与他记忆里到的师妹遥遥相应。
陆炳灵眼中的她时不时变换成另一个人,直到程雪意走到他面前,他才终于有了反应。
“不像。”他认真说道,“之前确实觉得有些像,但现在我觉得一点都不像。”
不是为师,不是本座,只是“我”。
陆炳灵站起来,平静说道:“你跟我来。”
他转身朝后殿走,看样子想去悬壁处。
程雪意亦步亦趋地跟着,走到后殿门口,悬壁之前,看到他停下,转身道:“既做了你的师尊,总要教你些东西。”
程雪意不明其意地望过去,看到陆炳灵摊开手掌,唤出本命剑。
剑身薄弱蝉翼,周身寒气凛凛,这便是那把修界唯一渡劫大能的本命剑,威震九霄的“不可得”。
陆炳灵的剑是自己造的,相较于沈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