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小厨添几道菜吧。”

“不用,我就尝个味道。”宴兰公主把碗筷让给沈元夕,自己下手捏了个面果,尝了滋味,舒服叹息,“啊,好怀念的人间烟火味。”

沈元夕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时机,试探着问道:“您……已经很久没吃过饭了吗?”

宴兰公主冲她一笑,收敛起散漫态,忽然端庄了许多。

她跪坐在沈元夕对面,认真道:“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浸月是个辟谷观天道的疯子,我也自不会活成正经人。他不食不饿,我有他滋养,亦是不吃不饿。”

这番话震惊了沈元夕,来回思索了数遍,听宴兰公主又言:“你不必忧心,你不会如此,从我送临朔回大昭起,他行的就是人间道。他们父子,一天一地,虽在同一条大道之上,但却是两种不同的路,临朔还是要吃饭的。”

“那您也食血吗?”沈元夕放低了声音。

“……”宴兰公主探究地看着她,神情有些迷惑,好半晌,她问沈元夕,“临朔给你心花了吗?”

这个词很久没听到了,沈元夕回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个消失在她书桌上的心花。

皇上说过,那是幽族的定情信物,皇上就是凭借那朵心花,才下了婚旨,让她做了三王妃。

沈元夕回道:“给过了。”

宴兰不见她脸红,也不见她羞涩,心道不对。

她说的心花在幽族这里,就是洞房的意思,而眼前这个小姑娘,说起临朔就会羞涩,提到洞房怎么可能没反应。

宴兰就问:“那心花,你吃了吗?”

沈元夕大惊失色:“还要吃掉吗?我……我不知道,所以一直放在那里,它就自己化掉被风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