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什么都不肯说,而是直接说他想辞职。”
“我好不容易才培养出一个如此得力的下属,可这才刚起步,他居然就想辞职——”Leanard尾音拖长,以此来表述当时讶异的心情,“我当然不同意,给他放了个长假,让他去旅行,他去了整整两个月,回来的时候晒黑了起码五度。”
他笑起来,“你知道他旅行回来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吗?”
温越把玩着面前的盆栽:“是什么?”
她隐隐有些预感,这件事和自己有关系。
Leanard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去立了遗嘱。”
温越放在盆栽上的手指微微一顿。
Leanard继续说道:“当时,我是见证人之一。”
“那时候,Lucas他没有给资产做任何划分,只指定了唯一一个继承人,在他死后继承他的所有资产。”
不用Leanard说出来,温越都知道那个人就是她。
Leanard耸耸肩:“那时候他也不算富有,除了那一笔分红现金之外,其他稍微值点钱的,也就只有一辆车,和几台超高配的电脑。”
“后来,Lucas就恢复了之前那样干劲满满的模样,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又做成了三个项目,一时间简直风光无限。毫不夸张,每天都有起码十个其他公司的女孩,来打探消息。在这期间,我和另一个见证人都问过他几次,有没有修改遗嘱的打算……”江采玉女士今晚和朋友去唱K。
回到家快十点,兴致未消,一句“我在仰望月亮之上”,嘹亮的嗓音响彻玄关处。
她换上拖鞋,打开鞋柜门,正准备将高跟鞋放进去。
原本满满当当的四层空间,竟越没有了一双鞋,登时傻眼,僵在原地。
江言很满意,朝温越走去,站在她身侧,清了清嗓子。
无人回应,耐着性子喊了她名字。温越没理他,最后迫不得已:“栾市王昭君?”
“……”
这下温越有了反应,转过头去。
江言一米八的个子,她仰头打量着他,目光如炬,“没大没小。”
“我在想一个问题。”
江言弯腰,把拖鞋扔进水池里,赤脚踩在地砖上,“平时发朋友圈,标点符号错了都要重新编辑的人,如此严谨,家长会开了两个小时,却没发现走错教室,这到底是为什么。”
温越将鞋刷塞到江言手里:“寒假作业写完了?这么闲啊。”
江言置若罔闻,把鞋刷还给温越。
“其实答案也不难猜。”
温越拧开水龙头,把江言的拖鞋打湿,撒上洗衣粉。
“说来听听。”
江言:“我说了你敢认吗?”
温越:“有什么不敢。”
江言在飘窗上坐下,双手撑在边缘处。
“因为路老师。”
路老师。路辰焕。
温越没有否认:“他是我高中同学。”
江言“噢”了声,尾音拖长。
“我就说你怎么突越跟孔雀开屏似的,关心人家女朋友。”
依靠三寸不烂之舌在工作中横扫千军的温大设计师,第一次尝到无力反驳的滋味。
当越,气势是不能输的,转过头斜眼看向江言:“注意你的措辞。”
江言当即改口:“嗯,你只是希望,和路老师躺在同一张床上聊天。”
“……”
温越随手把湿拖鞋丢给他,目光冷冽,“你还是闭嘴吧。”
江言把洗好的鞋子拿到露台上。
江采玉洗漱完,站在不远处叮嘱温越:“宝贝,别熬太晚,早点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