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在那极度安静的氛围中收回了目光,端出一派从容做派淡定起身:“你怎么来了。”
李长泽倚在门口:“来找卢飞。”
贺景泠压下唇角:“哦,可是卢飞刚才出去了。”
李长泽淡定不下去,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胳膊一伸把人揽在怀里,摸着怀中明显清减了的人儿,冷哼说:“等会儿在找他算账。”
屋子里的人早都识趣的离开了,漠北的风光是广袤无垠的荒凉,残红的夕阳透过窗户纸照到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身上。贺景泠只压不住唇角,他是一早料定李长泽要来的,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抽得开身,所以便也压制着没刻意去琢磨,现在人突然出现,不惊喜是假的。
李长泽还生着气:“贺先生好本事,要一路从各州府调粮,还能这么快就到,快比得上我们当时的行军速度了。”
贺景泠双手上移,捧着李长泽的脸,凑近吻了上去。
李长泽有一肚子话要训他,不过眼下都说不出来了,剩下的话被咽在了唇齿间,他对上贺景泠的眼睛,觉得贺景泠就是故意的,用这种眼神看他,让他连火都不知道该怎么发。
李长泽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他摁住贺景泠头,凶狠地回吻。从前想见就能见的人,现在却聚少离多,思念已经成了常态,李长泽似乎已经习惯并且适应了每日都提心吊胆的感觉。
可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贺景泠总叫他放不下。
只有人真正在他身边,在他视线范围内的时候他才觉得安心。
贺景泠被吻的双腿发软,他手指下移,摸索着绕到李长泽身后去解他的腰带。李长泽按住他乱动的手,哑声说:“别乱摸。”
贺景泠眼睛含着水光,脸上染了一层薄红,语气很轻地问他:“你不想吗?”
李长泽目光暗沉:“明天还要赶路。”
贺景泠挑眉:“这么正经?”他“哦”了一声,指尖勾着李长泽的掌心,打着圈玩儿。
李长泽一把握紧他的手,摁下那些撩人心弦的痒:“我还没消气呢。”
“别气了,”贺景泠贴着他,呼吸间的热气都洒在了李长泽颈间,贺景泠贴着他,“李宴,我好想你。”
李长泽也想,但他更气贺景泠做起事来不管不顾,不拿自己当回事。
可分开这么久,他又舍不得好不容易见了面还生他的气,只能惩罚似的再次吻住他,力道很大,像是想要吸血啖肉,把人往骨血里揉。
贺景泠回应地热烈,他在李长泽手底下软了腰,化作了水,指尖都是握不住的潮湿,桌子上的纸张消失不见,凳子被踢到了一处堆挤着,贺景泠咬着唇感受着身.下结实的木桌传来的震感,恍惚间,又不知道这震感是桌子传给他的还是李长泽带来的。
李长泽坏透了,故意吊着他,磨着他,不给他痛快,贺景泠红着眼角,受不了地吻上李长泽,又像是讨扰又像是邀请,唇齿间最终还是抑制不住泄出了声。
李长泽的温度烫着了他,散落的长发紧贴着汗涔涔的脖颈,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挡住了些许泛红的皮肤。
李长泽抱紧那发抖的身体,贴着贺景泠耳朵哑声顺着他刚才的话问:“有多想?”
贺景泠低哼了声,拍了一下他的背,声音都透着粘稠,慢半拍地把从前李长泽对他说的话还给了他:“日思夜想,朝思暮想。”
暮色四合,窗纱外隔着一条街灯火阑珊人声鼎沸,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城中这样热闹,可他无心顾及,从腰眼处陡然升腾而起的麻意几乎将他击溃。
李长泽没有收着力,抵着贺景泠胸膛的每一次冲.撞都结实有力,偏偏贺景泠喜欢这样的汹涌,他在这种极致的浪潮中勾住李长泽的肩膀,拉着他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