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按御史授天子令,我李叔同就是有天大的本领也不可能在他们中做手脚,今日之事疑点重重,现在就盖棺定论未免为时过早。”李叔同笔直地跪在地上。
“琮儿,赵大人今日被人发现突发心疾死在家中,你这番话要如何取证。”李珩衍突然道。
李叔同一愣:“皇叔此言何意?”
李珩衍道:“查明真相才能还你清白,皇叔是为了你好。”
李叔同显然不吃他这一套:“皇叔是怀疑我杀人灭口,然后故意在这里为自己开脱?”
明王在朝会上素来沉默寡言,今日这般,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众臣眼观鼻鼻观心,都保持着观望的态度。
李珩衍道:“贺元晟不过一个提督太监,燕阳一事除了他陛下也只交于你手上过,皇叔不是怀疑你,而是现在你需要给天下臣民一个交代。”
李珩衍一句话,把李叔同推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他只要矢口否认便是做贼心虚,不仅不能否认,还要极力支持。可李叔同又没有那么傻,今日这事,分明是冲他来的,若任由朝廷这么查下去,他就是真的什么都没做,到最后也会被有心之人坐实这个罪名。
“好了,”见他们争论不休,李牧冷声打断,“贺元晟已经被关押了,等沈济舟和康福寿押解入京,这件事自然会有分晓,明王想要真相也不必急于一时。”
李珩衍微微躬身:“陛下说的是,出事的是燕阳百姓,想要真相的是天下臣民,但天下陛下的天下,大齐的天下,臣弟食君之禄,所以不免要问上一问。”
李牧接过刘盛宁递过来的帕子捂着嘴咳嗽了半晌,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李珩衍,莫了,沉声道:“阁老说得对,当务之急还是想找一个合适的人去燕阳赈灾,瘟疫蔓延尚在可控范围内,不可掉以轻心,诸卿有谁愿意前往?”
朝堂之中一时间鸦雀无声,自古以来任何地方一旦出现瘟疫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所有感染者集中起来,死者烧掉,活着的隔离开等死了烧掉,能挨到研制出治疗时疫的方子的是少之又少。谁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父皇,儿臣愿意前往。”
一道声音突然传来,所有人都朝前方站着的一人看去,竟是太子。
众人齐齐一愣。
太子?
李长泽出列道:“儿臣身为大齐太子,理应为父皇分忧,燕阳瘟疫已然成势,若朝廷迟迟无法决断,恐怕后面更加难以遏制,儿臣身为太子大难当头义不容辞,愿意前往。”
“不可!”张译如激动道,“太子关乎国本,怎可置身险境,陛下,老臣虽然年过六十,可身为人臣,只要朝廷有用得上老臣的地方,老臣都义不容辞,老臣愿意亲赴燕阳。”
有人忍不住道:“阁老年事已高,何必如此。”
李长泽倒是有些意外这个中极殿大学士,张译如与他素来交情一般,多年以前张译如在内阁之中名望并没有现在这么高,他的老师的两朝帝师贺承礼,张译如更多的是给国子监里的皇子公主和世家子弟们授课,说起来,贺景泠也算是他的学生。
李长泽请命去燕阳是有自己的私心,也没想让人替他出头,倒是没想到张译如会拦着。
他一脸坚定道:“阁老所言有理,可孤的命与天下百姓的性命相比孰轻孰重,越是这个时候孤越应该身先士卒,阁老不必多言。”
张译如还想说什么,晋王率先出声道:“皇兄所言极是,燕阳受此大难臣弟有疏忽之责,若不是臣弟而今不便前往,臣弟也愿意将功折罪。”
吏部郎中冯小芸道:“殿下乃国之储君,燕阳眼下瘟疫横行,实在不是殿下该去的地方。”
楚寄远道:“臣附议,请殿下三思。”
徐安看了眼晋王,出列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