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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猎的动物也不少,羚牛、红羊都是秦岭里头的保护动物,这偷盗走私一条龙算是给他拿捏了,这次他就没有上次那么轻松蹲个几年牢就能出来了。”

这些话统统进不到余晏耳朵里,他是被席澍硬从床上拽起来的,脑袋跟浆糊一样,耳朵主动性闭上。

靠着墙,神情厌厌地闭着眼,浑身散发着闲人勿扰这四个字。

但凡有眼力劲的都不会招惹他,偏偏席澍这个少爷从小就看不懂人眼色。

少爷问:“你是不是昨天没听话,又熬夜。”

余晏:“……”

他不说话,倏然睁眼,冷冷地看了一眼席澍,试图喝退这几天突然变得啰嗦的男人。

啰嗦男人好整以暇地对视回去。

“我要去忙,你先跟着周贺去证物室,等我中午送你回家。”

“好。”余晏说。

“困了就先去我办公室睡,反正有一上午的时间不着急。”席澍低声说,看着他懵然的模样,手突然特别痒。

很想捏捏他细腻的脸颊肉,手感应该很好。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没办法,席澍我行我素习惯了。

“席!澍!”余晏腾得错开身子,看上去一场大战马上就要爆发,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干架。

席澍风流倜傥一笑:“怎么啦。”

周贺颤颤巍巍地缩到角落里吃瓜,看了下余晏,视线又滑到席澍身上。

这要是在局里打起来,不得成为全市警局今年一整年的笑话,他时刻准备着制止。

然而却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

余晏睫毛微颤一下,呼了口气就扭头进席澍办公室,一句话都不留下。

坐在办公室中,借着透明玻璃,余晏窥向厅中央那人。

仿佛战场上最优越的指挥官,所有人都在他的吩咐下,风风火火走到自己应该负责的岗位,开始处理这桩牵扯人数达数百人的大型案件。

其实没生气,就是有些怀念罢了。

在很多很多年前,也曾有个人天天来招惹挑衅他,坐在家里的银杏树上,往他身上扔果子.

“扣扣。”门外传来敲门声。

“成先生,现在有空吗?”对于这位正体身份不明男士,周贺持谨慎态度。

余晏并没有睡觉,他此刻眼睛不离架在桌子上的手机,手上拿筷子把包装袋里的薯片夹出来。

——筷子和薯片都是他从席澍抽屉里翻出来的。

周贺激情澎湃的呼唤声,顿时被梗到喉咙:“成——先生——。”

太不对劲了!跟他们席大队长的洁癖神经兮兮一样,吃个薯片还得用筷子手套,俗话说,只有呆一起久的人才会习惯相近。

今天这个瓜好像比较刺激。

余晏终于舍得把目光分他一丝,拍拍手起身:“走吧,周队。”

“哎,对了咱们进证物室的话,非警务人员是不能携带电子设备的,你手机就先丢席队办公室。”周贺耐心解释。

余晏会意,相当配合地把手机往沙发一扔,跟着周贺后头往证物室走。

证物室这两个月堪称是吞吐量最大时期,前一批从盗墓贼家里头搜来的文物刚送到文管局,后一批新的文物就迫不及待进去,一批更比一批量大。

余晏:“……”

有时候挺佩服席澍睁眼说瞎话的能力,占据整整三分之二房间的文物,他居然敢说随便看看。

周贺从他脸上领悟到情绪的复杂。

生怕他反悔,连忙道:“成老师,您放心,只需要您帮忙看几个就行!那些鸡零狗碎的就不劳烦您大驾,主要是这几个青铜器。”

“您也不需要给出鉴定报告之类的,这些下周文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