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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幼稚的。

席澍也故意在后头挥拳,像是隔空做法能砸到他身上一样,气势汹汹。

“你,转身,把后背露出来给我。”

余晏拿了瓶双氧水和纱布,先得渗出来的血珠消个毒。

席澍霎时像被被踩住尾巴收了动作,愣愣转身,“好。”

后腰是人体敏感度最高的部位之一,双氧水直接接触皮肤患处,强势的刺痛顷刻扑山倒海漫了上来,像是猛火在皮肤上灼伤,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块皮肤极速上升的温度。

余晏用着点涂的手法,小心翼翼把血珠吸去:“会痛吗?”

他知道这样的伤消毒不会好挨。

席澍面部扭曲,但男人总有些莫名其妙的好胜心,所以他声音平静如死水。

“没事,不痛。”

余晏:“哦。”

他本来害怕拿不准力道,绷紧了手小心碰,绷得筋都有些发酸。

得到那句不痛后,他放心加重了力道,用棉团又从上到下快速擦一遍。

一点犹豫都不的那种。

席澍:“嘶……”

这是要谋杀吗,比医院脾气最暴躁的护士还要心狠手辣。

余晏不确定地停顿住:“还好吗?是不是痛了。”

席澍倒吸一口凉气,咬牙:“不痛。”

没逝…忍一忍就过去了。

最终忍到席澍额头青筋猛跳,手掌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才消毒完。

席澍顿时如释重负,扒拉床上的T恤就要套上。

“你干嘛,还没涂药油呢。”余晏搀了下席澍肩头起身,往床头上探药油。!!!

席澍表面云淡风轻:“我自己来就行了,粥快凉了,你先去喝粥吧。”

以他这手法,不得越按伤越重。

余晏以不容违抗的力道制止席澍起身,“在后头你怎么来,我手法还行,把淤血揉散了才好的快。”

是手法还刑吧,席澍咬着牙想。

预想中针扎般疼痛并没有到来,有些冰凉的柔软贴上他后腰,指节有力度地上下起伏按动,指甲偶尔会如同羽毛轻掠般擦过。

席澍一下就哑了声:“你是在哪儿学过吗,技术挺好。”

余晏怔楞了一瞬,轻描淡写地平静说:“从前我有个关系很好的朋友,他也经常受伤,帮他上药上多了就熟练了。”

“很好的朋友。”席澍斟酌着几个字,试探。

“初高中同学,还是大学舍友,怎么最近一直没看到你联系他。”

余晏淡淡道:“他去世了。”

席澍追问:“他叫什么名字,怎么去世的,生病还是意外。”

余先生故意加重了力道,当席澍嘴里的斯哈声听不见。

闻到点鱼腥味就凑上来试探,欠得慌!

席澍觉得这是个突破点,锲而不舍问:“说下嘛,聊聊天。”

……

余晏轻叹出声,带着略微的沉意,与难以分辨柔纱一般的惆怅:“意外去世的,很多年了。”

席澍偏着头,忿忿控诉:“成先生啊,你还是不愿意跟我交心,咱们都同一个屋檐下的人了!”

没有比席澍更难缠的人了——明明是埋怨的话,余晏脸上却没有任何恼意,含着笑在空中挥手,想隔空给他一掌。

“他跟我很小就认识了,算是青梅竹马吧。”

后来席澍再怎么问,余晏都一声不吭。

明明打通两间房的大主卧,突然有种逼仄感。

也许是药油起了作用,那双柔软有力的手也烫了起来,两人的皮肉紧紧贴到一起,碰到席澍后腰的热意简直要泛到心头,那双手捣乱般还在敏感处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