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拓土,流芳千古,又怎能当个只会高坐明堂、纸上?谈兵的君主?
一个念头在心底萌生,又迅速地扎根,萌生,愈发壮大而强盛。
于是初一一早,裴琏与?肃王拜年时,便表明了他随军出征的打算。
肃王面色骤然变了,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在对上?裴琏那双坚定的利眼时,陡然止住。
裴家人,都轴得很。
当年他劝不住永熙帝,二十年后?,也劝不住故人之子。
喉头滚了滚,最后?肃王只沉声道:“殿下想好了?战场可非儿?戏。”
“再过?半月,便是孤二十一的生辰。”
裴琏目光清明,凛若冰雪:“孤并非无知稚子,深知沙场凶险诡谲,岳父请放心,孤今日?便会修书?三封陈明情况,一封寄往长安,一封交于您,另一封……”
交予吾妻,谢明婳。
“交予信任之人保管。”裴琏道。
肃王见他心意已决,沉默良久,还是道:“兹事体大,殿下再好好想想。”
裴琏明白?肃王的忧虑,并未纠缠,只挹礼道:“晚些孤呈上?陈情书?,岳父阅罢便知。”
肃王意味深长看他一眼,而后?摆摆手,让他先下去。
裴琏也没多留,出了书?房,径直寻去并蒂院。
行?至门口,恰好明婳明娓要去给肃王妃拜年。
两厢迎面遇上?,姐妹俩皆是一怔,而后?双双行?礼:“新禧康泰,殿下万福。”
裴琏眉眼温润,回礼:“新禧安泰,福寿延年。”
明娓见明婳又要当鹌鹑,很是无奈,但还是主动?开了口:“不知殿下来并蒂院所为何事?”
裴琏抿了抿薄唇,从袖中拿出两封红包:“昨夜与?子策兄喝得有些醉,回过?神要给压祟钱时,两位妹妹已回院子歇息了,是以今朝特来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