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真将太子打出个?好歹,那谢氏全族都得跟着遭殃。

“殿下,你伤得可严重?现?下感觉如何??”肃王妃倾身?,轻声问着。

到底身?份有别,她也不好揭开被褥看看伤势,只满脸忧心:“大夫可看过了?”

榻上?的裴琏除了脸色略显苍白,精神尚可,颔首:“有劳岳母大人挂怀,一些皮肉伤罢了,方才已寻军医看过,卧床休养一阵便无大碍。”

肃王妃闻言,稍稍松口气?,但还是难掩窘色:“王爷他一介粗野武夫,手上?也没个?轻重,误伤殿下,万望殿下恕罪。”

裴琏敛眸:“岳母这话言重了,校场比试,磕碰难免,是小婿学艺不精,甘拜下风。”

见他话里话外都无半分愠色,且始终一副小辈的恭敬口吻,肃王妃愈发惭愧,再看明婳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太子的眼神又时不时往她身?上?落,还有什么不懂。

又温声关?怀了两句,肃王妃便先告辞,临走时,瞥向谢明霁:“子策,你随我去院里取两瓶上?好的跌打药来。”

谢明霁应声:“是。”

肃王妃又对明婳道:“婳婳,你留下。”

明婳错愕:“啊?”

肃王妃道:“我还得去你父亲那一趟,殿下是客,你就当替我尽主人之责,照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