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肃王妃一提,肃王妃就拿出一瓶冻疮膏:“这是我特制的,仅此一瓶,你给他送去吧。”
明婳惊愕,抬手指了指自己:“我送?”
肃王妃斜她:“难不成这大晚上的,我去他房里送?”
明婳:“那就明天再给他,反正他那么能忍,也不差这么一晚。”
肃王妃:“你舍得?”
明婳偏过脸:“又不是我生冻疮,我有?什么不舍得。”
肃王妃哑然失笑。
若真的舍得,又怎会?在她面前提到?冻伤之事?
作为过来人,她也没拆穿小姑娘的那点小心思,只吩咐婢子春兰:“你给殿下送去,就说每日?早晚涂一遍,三日?冻疮便能痊愈。”
春兰看了看肃王妃,又看了看明婳,见主子并未阻拦,忙抬手接过,转身?去了。
翌日?早上出发时,明婳刚坐上马车,车窗便被敲了两下。
她疑惑推开一条缝,外?头凛冽的寒风立刻从缝里灌入。
随着风雪映入眼帘的,是年轻男人清隽如玉的脸庞。
他穿着玄色大氅,头?戴同色镶羊脂白玉毡帽,冷白面庞也冻得微红,只那微弯的黑眸好似蕴着汩汩春水般,隔着苍茫风雪看向?她:“多?谢。”
没等明婳回?应,便驱马朝前去了。
明婳怔怔阖上车窗,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是在谢那个冻疮膏。
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情绪在心底弥漫开来,她一会?儿觉着那句“多?谢”挺中听的,一会?儿又觉得他拿到?冻疮药会?不会?洋洋得意,觉得她原谅了他?一会?儿又恍恍惚惚想到他毡帽氅衣的装扮,别说,还怪好看的,脸白的像是冰雪雕就,宛若雪中仙。
在这凛冽难熬的风饕雪虐里,腊月初三,车队总算抵达庭州界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