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咬着唇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木门“吱呀”推开又阖上,那抹柳色身影消失在眼前。
裴琏低头盯着掌心那道划破的伤口。
明明在流血,却半点不觉得?疼。
或者说,这点疼痛于心底那一阵一阵的钝痛相比,微不足道。
挺好的。
他想,痛着痛着,也就习惯了。
等?疼痛成为习惯的那一日,他或许便能将她彻底放下。
有病,真有病。
直到坐上回府的马车,想到裴琏方?才那么一出,明婳仍觉得?他实在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不分青红皂白地拔剑割别人的脖子也就罢了,连他自己的手流血了也毫不在意,难道他当真是块无情无心、无知?无觉的木头?
明婳越想越生气,待回到府中?,肃王妃见着她挎着一张小脸,像是全?天下欠她八百贯的模样,很是诧异:“不是去宴客了么,怎的满脸不高兴?难不成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你了?”
可不就是裴琏那个混账!
明婳攥着手指,只觉她这辈子受到的委屈和?闷气,九成九都是裴琏害的。
“这到底是怎么了?乖儿,有事和?阿娘说,别闷在心里把自个儿憋坏了。”肃王妃满眼关怀地看向小女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