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收拾船尾的一间客房。

拉了个侍卫一问,才知是太子妃吩咐的。

郑禹心下奇怪。

先前?太子伤口未愈,太子妃与太子分房睡情有可原,可如今太子伤口已经长合,这俩口子怎的还要分房睡?

而?且两间房一头一尾,未免离得也太远。

郑禹蹙眉,拦着那吴娘子问:“船上?就没有离主屋更近的空房了?”

吴娘子畏惧郑禹的气势,忙弯腰叉手道:“有的有的,只是夫人挑了船尾那间,说是窗户大,景色好,靠近船尾也更清静。”

郑禹闻言,眉头霎时更深了。

挥了挥手让那吴娘子继续去忙,他回到船头主客舱,敲门入内。

只见宽敞轩丽的客房里,沉香悠悠,窗棂敞开。

榻边的案几?上?已摆好棋盘,一袭玉色长袍的俊美男人跽坐着,修长指尖持一枚白?子。

暖橘色夕阳笼罩下,一时分不清是瓷白?棋子更白?,还是男人肤色更白?。

“殿下。”郑禹行?礼。

榻边男人不疾不徐掀起眼帘,“来吧,陪孤下一局。”